最典型的就是“踢我吧”,这个心理游戏已经在上两章的例子里看过了。 “官兵捉强盗”(Cops & Robbers)是同样游戏的另一种表现,出现在涉及法律的情形。这个心理游戏开始时,主角以迫害者的姿态挑战法律和公权力,最后结束在被逮到而成为受害者。 玩“挑毛病”(Blemish)这种游戏的人老是喜欢挑别人的错误,批评他们的表现、工作、穿着等,他可能永无休止地以这种话题当做扭曲的表现,而没有出现心理游戏的角色转换。最后那些被批评的人会排斥他或是他让自己在背后批评时“无意中”被对方听到,于是他的角色就从迫害者转成受害者,把扭曲的表现转成心理游戏。 玩“如果不是为了你”(If It Weren't For You)这个游戏的人会不断向人抱怨,认为自己为对方做了多大的牺牲。比如妈妈对小孩说:“如果不是为了你,我就可以到国外旅行。”倘若这时环境起了变化,无法在这件事上再大做文章,比如妈妈继承了一大笔财产,可以请人代为照顾小孩,或是小孩长大了,不再需要妈妈来照顾的话,你猜她会不会真的到国外旅行呢?当然不会,她会忽然觉得很怕离开自己的国家,这时她的角色转换为受害者。
受害者转换成迫害者
这个型态最典型的心理游戏就是“被我逮着了吧,你这个混蛋”,前两章珍妮的例子已经说明这个游戏。在这种心理游戏或是类似的心理游戏中,玩游戏的人会从受害者的角色诱惑对方,等对方上钩时,就会从迫害者的角色来反击对方。 比如“你说的很对,可是……”(Yes.But……)这个游戏,玩游戏的人一开始会请求对方协助,却觉得所有的建议都不可行,等对方技穷以后,就转换角色把想帮助他的人一脚踢开,就像莫莉那位案主的表现一样。这是社会工作者和其他助人工作者常常遇到的心理游戏。 “打带跑”(Rapo)可说是牵涉到性的“被我逮着了吧,你这个混蛋”的心理游戏,玩游戏的人以性的暗示勾引对方,等对方兴致勃勃地想要发生关系时,却被玩游戏的人愤慨拒绝。玩“打带跑”游戏的人好像穿了一件运动衫,前面写着:“来玩我吧。”背后却写着:“可是我指的不是你,哈哈!”第一度的“打带跑”游戏是舞会里常见的安抚来源,结果只是要求发生性关系时,尴尬地被拒绝;第三度游戏的玩家,会等到彼此真的发生身体上的性接触时才转换角色,大喊“强暴啊!” 还有好几种游戏同样以受害者的角色开始,但如果玩家的态度没有受到质疑的话,可能就没有转换的过程,而一直保持扭曲的过程。比如“笨蛋”(Stupid)和“可怜可怜我吧”(Poor Me)这两个游戏,都是以扭曲的过程开始,分别保持“我无法思考”和“我帮不了自己”这两种态度,只要能因此得到安抚,他们就会很满意地一直保持受害者的立场,可是一旦有人质疑,要求他们自己思考该怎么做的话,他们就会转换角色,生气地谴责对方:“哼!我要是能靠自己的话,还会来找你帮忙吗?” “木头腿”(Wooden Leg)与“可怜可怜我吧”很类似,玩这种游戏的人会说:“像我这种有个烂母亲的人/酗酒的人/在贫民窟长大的人(可以填上任何一种借口),你还希望我能怎么样呢?” 玩“帮帮我吧”(Do Me Something)这种游戏的人会操纵别人为他想办法或是为他做事,例如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学生,一句话也不说,紧张地咬铅笔,等待老师告诉他答案,就是这种心理游戏。这种期待别人帮忙的态度就是无助的受害者角色,之后他可能转换角色,怪罪对方帮倒忙。比如这个学生可能到校长那儿告状,认为自己成绩不好都是因为老师教得不好,有人为这种心理游戏取了另一个名字“都是你害我的”(See What You Made Me Do)。
拯救者转换成受害者
这种心理游戏的原型是“我只是想要帮你忙”(I'm Only Trying to Help You),这个名称可以用在任何以拯救者角色“帮助人”而开始的心理游戏,当对方不接受帮助,或表示越帮越忙时,拯救者的角色就转换成受害者,收集“觉得自己很差劲”的点券。 莫莉玩的心理游戏“你为什么不……”也是这种型态,给予对方建议,却不被接受。
拯救者转换成迫害者
“看我已经多么努力地试了”(See How Hard I've Tried)这个心理游戏一开始很像“我只是想要帮你忙”,以拯救者角色帮助别人,可是后来转换成斥责对方的迫害者,而不是烦恼自责的受害者。例如一个令人窒息的母亲,小孩从小就被呵护得很痛苦,现在正值叛逆的青少年阶段,宣称要离家自力更生,这个妈妈的角色当场转换,大叫:“我一辈子为你操劳,你现在竟然这样对我,希望你自食恶果,我再也不管你了。你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