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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症的心理调整策略

时间:2025-05-30 09:22:40  来源:  作者:

也有一些人,试图用这种方法去欺骗生活。他们认为,既然自我牺牲能创造幸福,那么,强迫自己去做义务劳动、施舍或为他人服务,不就可以幸福了吗? 可是,在行动过程中,他们仍然是抛不开自己,仍然牢记着自己这样做的目的乃是为自己幸福,因此,他们不停地检视自己。我现在是不是比以前幸福一些? 我要是把那场足球赛看了或早上跑一圈,是不是会更幸福些? 我现在有多大进步? 这样一来,他们仍是念念不忘自己,而在这种公益服务中应抛开自我的要求,早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所谓抛开自我,无疑是个相对的概念。我们必须不断地进食,必须保护自己免受伤害,必须给自己提供各种营养,这都是再明显不过的事。我上面提到的那位日本尼姑,她就能够极甜美地享用自己的饭菜。她终日有滋有味地进食,甜甜地沉入梦乡,在庵中种地养花锻炼身体。对她来说,进食、睡眠、锻炼都是一种享受。可是,这些又都是她从事的公益服务的一部分,因为通过这些活动,她能更敏锐地洞察别人的痛苦,并增添了指导别人的经验。
有一次,我和一位熟人在街上行走。忽然,有辆汽车驶过,从敞开的窗口飘出许多纸来。汽车开了不几步便停了下 来。这时,许多人都跑过去帮忙,去捡那些被风吹得四处飞散的纸。我也停下来,准备帮忙。可我再转眼看那位先生,只见他旁若无人,径自朝前走去。于是,我想,假使这位先生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而无动于衷,他便可以说是把自己包裹起来的人。或许,他是我认识的人中最为不幸的。果然不出所料,这位先生确实对自己的生活满是抱怨,有好几次差点结束自己的生命。他服过毒药、上过吊,甚至还朝自己的胸口开过一枪。
有人也许会说,对这个人来说,应先振奋情绪,才能让他有帮助别人的念头。可我倒认为,他根本没有时间先去振奋什么情绪。因为,他前后已花了近10年的时间,寻求过各种各样的心理治疗,都没什么起色。而且我认为,先去振奋情绪,此举既不明智,又不现实。我猜想,只需弯下腰来,去帮别人捡一张纸,就可以为他创造一种以他人为中心的心理状态,而这,正是这位先生迫切需要的,是行动使态度发生了改变,是为他人服务这一行为,使内心痛苦得以减轻。
你先别认为我头脑太简单,以为我只会主张让人行善。需要说清楚的是,帮助别人,只是减少自我关注这个过程中的一部分。"建构生活"的目标,不仅要求我们注意别人的需要,而且要求我们注意周围的环境。如果我们过分计较自身的紧张不安等情绪,就会把注意力分散,使我们难以留心身边和世界上此时此刻发生的一切。
再让我举个例子吧。我在日本工作时,诊室设在一座楼上。每次咨询者来时,我都要迎到门厅里,陪他们走上一段楼梯,穿过一道走廊,再爬一段楼梯,才到诊室。后来,有 位咨询者在接受五次咨询指导后,便自称对"建构生活"已彻底了解了。为了验证她说的话,在这次咨询后,我请她按原来走的路线,把我带回门厅去。可她却说什么也不知怎么走。其实,我领着她走了五次,而且,第三次时,我已告诉她我要试试她能不能记住条路线。可她还是没有记住。这位咨询者是个自我关注者,她神经兮兮,凡事总是听从权威的指使,或者对任何事都不求甚解。总之,她并未注意过自己走过的路线,并未留心周围的现实环境。显然,从理论上、字面上理解与通过切身体验去理解,是相差很远的。
我过去常告诉我的学生,那些深受神经症折磨的人(即那些陷于自身痛苦而不能自拔的人),都有一种潜在能力。这种潜能不但能令他们摆脱神经症,而且,还可以使他们生活得比正常人还好。后来,随着我读的森田著作越来越多,随着我从授课、咨询中获得的经验越来越多,事情也越来越清楚,那就是,痛苦和成就大业之间的联系是非常紧密的。实际上,神经症患者难以自拔的痛苦,对于成就大业者颇为必要。森田指出,如来佛、亲鸾等人(都是日本人尊祟的宗教领袖),在他们达到大彻大梧以前,都曾经受过肉身凡胎的折磨。
为什么会有这种关系?我想,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我们的痛苦挣扎,实际上是我们自身现实存在的一个方面。在我们受苦受难时,我们不可能还藏身于玄妙的理论和其它抽象的东西之中,我们必须一次又一次地去直面这痛苦的现实,学会怎样对讨它们。这样,我们解除痛苦的方式也就可以应用于处理其它现实问题上。而且,痛苦的现实会一遍又 一遍地引起我们的注意,以考验我们有没有找到行之有效的对付手段。正如森田所言:"自我发展的目的,并不在于使生活轻松自如,而在于能让我们在失败时也能通过努力,取得成功。"
"要现实一些"
大多数书籍在谈到"现实"的性质时,会有一段粗略的哲学论述。而森田教授坚持认为,我们都能理解他在下面这句话中要表达的意思:"花儿红,柳丝绿。理解这件事,毫无困难。"
森田认为,他创建的"建构生活"理论是如此深刻、激进,甚至可与哥白尼的日心说相媲美。事实上,森田的理论确与日心说相近似。我们只需把他的理论再推进一步,就可以这样说:在神经症病人的主观世界中,尽管自我处于中心位置,但事实上,他们又却都是在围绕现实转圈儿。然而,患者却不能接受这一点。
那么,能让我们每个人的生活发生改变的现实又是什么呢?这客观现实就是:你的体重就是这么多,你不能把手伸进关闭的门里,草是绿的,有人不喜欢你,你的个子比你期望的要矮,你并不迷人,也并不聪明,你的身体受伤时会流血、会痛,你有一天会死去。我只是这样没完没了地罗列现实存在的要素,我想无论如何也不会令哲学家们首肯。不过,我所说的这些,却正是我所知道的每天都存在的现实。现实本身是有其规律的,而且这规律是可以理解的。但如果我们对这一事实加以忽视,那我们的思考就脱离现实了。这样的事我们大家都可能碰到。例如,有位母亲,整天忧心忡忡,担心去学校上学的爱女会出意外;一位小伙子,只因看到近期要上演一部好电影而欣喜若狂,甚至耽误了一整天的工作;一位少年,终日沉湎于幻想之中,心想:要是我的鼻梁再高一点儿(要是脸上的粉刺消失了),那该有多好!其实,这些人都生活在非现实世界中。这样一来,他们就不再留心那落满尘土的地板,堆满文件的办公桌,成摞的没完成的功课。总之,使应该完成的事难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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