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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力取向精神医学

时间:2025-05-30 09:51:14  来源:  作者:


当恋童癖发生于乱伦关系中,家族治疗照惯例是整体治疗计划的一部分。典型的例子里,母亲也是乱伦的同谋,因为父女(偶尔是父子)性关系昭然若揭,她却睁一双眼、闭一只眼。这些母亲多半在成长过程中,同时扮演父母亲一般的角色,也就是亲职化的孩童(parentified child),在孩童时从未得到她们所需要的关照,因为她们太忙于照顾双亲和手足。她们倾向于嫁给高度需求的、依赖的男性,以延续她们照顾他人之习性。因长期感觉被忽略,这样家庭中的母亲很可能对养儿育女的态度犹疑不定,孩子出生后,她可能感受到排山倒海的压力,并因此忽略她的先生。当母亲、父亲之间愈来愈疏离,父亲因而转向孩子之一(通常是长女)寻求呵护,导致第二代重复在成长过程中同时扮演父母亲角色之模式。这个孩子可能会觉得她有扮演母亲角色的职责,当其中一部分的任务是满足父亲的性需求时,她就可能牺牲自己的需求与权利,屈服于他。她的存在是为了满足别人的需求。事实上,乱伦案例的家族治疗经常显示,受害者会保护加害者,并持续忠于加害者。要仔细注意这些家庭动力,家族治疗才能生效。要认可并尊重受害者对加害者的忠诚,若能将焦点摆在父亲对建立关系与情感连结的需求,而非着墨于性或性倒错,这也多有帮助。往往乱伦受害者会说他们在原生家庭里,唯一曾感受到的温暖就是来自父亲。治疗师也必须同理地探讨母亲在情绪资源方面的匮乏,并且强化她的自我效能。治疗师若采取找出凶手、惩罚坏人的策略来处理这一家人,将会遭遇巨大的阻抗——家庭成员将会“团成一圈,抵御外侮”(circle the wagons),以逐出不懂得尊重家庭系统内在平衡的外来攻击者。

动力取向团体心理治疗是另一种有效治疗性倒错患者的形式。窥淫癖者与露阴癖者对团体治疗的反应良好。在一项研究中,24个病人中有21位在六到三十六个月的追踪期间复原或有所改善。法律强制的性侵害施暴者团体治疗,譬如恋童癖者,即使是以门诊治疗之方式,亦有令人满意的成果 。这些团体中,其他加害人同时提供了支持与面质,他们都很清楚病患的问题,就像药瘾者或酒瘾者所组成的同构型团体,可以发挥团体压力的作用以改变毁灭性行为。冈萨兰和布切里发现,若团体组成能排除严重的恋童癖者——亦即患有器质性脑症候群、精神病、物质滥用、纯粹的社会病质,及重度性倒错的病患们,则有助于找出一群对表达性团体心理治疗反应良好的恋童癖者。虽然,在他们的加害人团体中,病患经常不承认自己有责任,把罪责推给别人,但许多人仍有无意识的罪疚感,而且对于被人揭发感到很深的羞耻与羞辱感。然而,典型的情况是这些感受会被病患挡掉,对心理治疗之探索表现出极大的阻抗。因为治疗是法庭强制的,许多加害人会将团体治疗师视为法庭的代理人,因此摆出一副“混时间”的态度。社会病质程度较轻微者,与无意识罪恶感较强烈的人,最终将能利用团体治疗的历程,了解到他们对性的憎恨源自于他们被爱的渴望。这层领悟帮助病患更能控制性冲动,也使他们建立客体关系的能力有所改善。
住院治疗
最可能被安排住院的性癖症病患是恋童癖者,其次是接受门诊治疗仍无法控制行为的露阴癖者。在心理治疗中会遇到的反移情问题,同样也会出现在住院治疗时。病患否认其性倒错行为,也会导致工作人员与其同谋,只讨论其他问题。一个露阴癖者可以习惯性地坐在病房交谊室,运动裤下的勃起显而易见,然而却没有一位护理人员报告有注意到这个行为,直到医师指出,这位病患的反移情表现之一,就是让人不敢看他;这个病患也常全身赤裸地站在房里,直到女护士巡房、看到他时,他就状似又惊又气。当医师在病房团体聚会提到这个行为时,病患指控医师既粗鲁又残忍,让他在同侪面前丢人现眼,藉此试图鼓动病友支持他。

一般而言,性癖症患者会拒绝在病房团体聚会中讨论他们的问题。然而,若工作人员真的顺从他们的请求,在治疗性聚会中回避性的议题,工作人员就形同与病患共谋,使病患从入院到出院都没有处理最初造成住院的性倒错。许多恋童癖者都是非常和善的人,足以迷惑其他的病患逃避掉面质。

T 先生是位四十一岁的教师,多年来广泛地涉足恋童癖性行为。当医院工作人员坚持T 先生一定要在病房聚会中提及其骚扰儿童的行为, T 先生顺服地照做,但陈述的方式让在场没有任何一位病人批评他。他先说他爱小孩,并关心美国的未来,他长篇大论地谈及他对自己两个女儿的爱,而且担忧此次住院可能影响女儿。他承认和儿童的性行为,但说来让人觉得好似无伤大雅。他解释他从未强迫任何一个小孩进行性行为,而且他宣称,事实上,他所有的受害者都很享受与他之间的身体接触。他使用像“抱一下”或“碰一下”之类的字眼,并且坚持这些行为总在表示友好的情境下发生。在他叙述完这些事情后,其他病患都相当同情他。负责主持聚会的精神科医师询问是否有人对T 先生的行为感到震惊或反感,结果没有人表示有这种反应。

医院里的恋童癖者也许根本就瘫痪掉病患团体,使其他病患无从给予有效的回应。此外,那些有着明显反社会性人格特质的,也许干脆撒谎,如此一来,在住院过程中根本无法触及他们的性倒错行为。曾有这样一位病患,在住院的整整六个礼拜里都坚称他是被诬告了。出院当天,他咯咯地笑着对医师坦承说他的确有骚扰小孩,但他从来就不想承认。这个病患后来打包行李离开病房,留下深感挫折与无能的医师,觉得无法做任何事来改善病患的情况。

其他恋童癖者则可能让工作人员以为他们在配合治疗,因为他们参与每个必备的过程。他们似乎可以利用在心理治疗中所得到的洞见,了解其冲动与欲望之来源,但私底下他们对改变自己并没多大兴趣。他们“遵守治疗的游戏规则”因为这总比坐牢好,在牢里恋童癖者常成为轮暴的对象。一名恋童癖者在住院过程中是模范病人,他出院时宣称自己的恋童冲动已完全在其掌控之下,小孩不再能让他兴奋了。他出院后转往中途之家,依然说他不再被恋童欲望所困扰。这个幻象不久后破灭,警察因两起儿童骚扰事件而申请拘捕令逮捕他。这种于疗程中自始至终欺骗工作人员的模式,在这类病患屡见不鲜。因此,有些恋童癖者在矫正机构里的表现会比较好,这些机构有针对性侵害加害人特别设计的计划,包括面质式的团体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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