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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力取向精神医学

时间:2025-05-30 09:51:14  来源:  作者:


当恋童行为发生在合并严重反社会特质的自恋性人格疾患,或是明显的精神病质性格结构(见第十七章)之一部分时,此行为之无意识决定因素可能与虐待狂之精神动力密切相关。对孩童之性征服乃是报复的工具,恋童癖者往往本身就是童年性侵害的受害者,就在他们从被动创伤转变成主动犯罪的过程中,伴随着胜利感与权力感。

某些恋童癖者的性行为仅限于与亲生或继养子女的乱伦关系,此时,权力与攻击也是他们所着重的。这些男性时常觉得不为妻子所爱,他们借着表现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引发孩子想要担任照顾者角色的反应。然而,在他们受难者表象的另一面,是对性伴侣的掌控感和权力感。这些乱伦的父亲往往对女性怀有极度的敌意,他们经常把阴茎当作报复女性的武器。有些人甚至承认,强烈的愤怒也会引发勃起。

恋童癖者通常可分为固着型或退化型。固着型恋童癖者,从青春期在性方面就被更为稚龄的人所吸引,而退化型恋童癖者通常在成年之后才如此。固着型恋童癖者一般而言是攻击男孩,而退化型恋童癖者多半是性侵犯女孩。那些侵犯女孩的人,典型的型态是在家中遂行侵犯,成为乱伦关系的一部分,并倾向于只针对少数受害者。固着型恋童癖者把男孩当做性欲对象,倾向于有众多目标,并猎寻离家的男孩。因为退化型恋童癖者亦可被成年女性所吸引,其预后远优于锁定男孩的固着型恋童癖者。

针对恋童癖患者所拟定的整体治疗计划,必须考虑到共病症的问题。儿童性骚扰者被证实有重度的精神病理,焦虑疾患及轻郁症亦常见于恋童癖者,同时伴随广泛的性格病理。
扮异性癖
在扮异性癖中,男性病患穿着女性装扮、引发性兴奋,进而和异性性交或自慰。病患在着男装时,其行为举止是传统男性风范,但穿着女装时,就变得女性化起来。古典精神分析对装扮成异性的理解,涉及“阳具母亲”(phallic mother)这个概念。籍由想象他的母亲拥有一个阴茎,即使不那么清晰可见,小男孩可以因此克服他的阉割焦虑,而装扮成异性的举动,即是对阳具母亲的认同。

在更为原始的层次,小男孩认同其母亲以避免分离焦虑。当察觉到他与母亲的生殖器有所差异时,会引发即将失去母亲的焦虑,因为他们是彼此分离的个体。临床经验显示,当扮异性癖者身着异性服装时,普遍会感受到与内在母性客体有某种程度的融合,而这可以安抚他们,免于失去内在抚慰母性之存在的危机。这类男性经常是异性恋者,而且绝大多数适应良好。一项188 名异性装扮男性的研究中,发现他们在性功能、人格与情绪困扰之测验上和一般男性皆无差异。这些人极少寻求精神科治疗。另一方面,跨性(transgender)和变性(transsexual)男性比起异性装扮者有较多精神症状、较少性欲,且自我身体形象(body image)较差。虽然一般而言扮异性癖者,自认为是异性恋男性,但有些人在中年时前来门诊,认为他们已成为变性者。这类个案不被认为是那种需要外科变性手术的真正变性人,因为变性与扮异性癖两者并存的情形极为罕见。
治疗考量
治疗性癖症患者是非常困难的。经年累月下,他们已发展出一套缜密精细的情色方案来解决他们的问题,并且绝少顾意放弃它。怎么会有人想要停止可以带来极度快感的行为呢?大部分的性倒错是自我协调的;只有很特殊的病患为症状所苦,才会心甘情愿寻求治疗。恋物癖者通常视他们的恋物癖只不过是个人的小小癖好,当然不是什么精神症状。他们多半是为了其他原因而求助,随后才在治疗或分析过程中浮现出恋物癖来。

绝大多数性癖症患者是在压力下前来治疗。婚姻危机可能使扮异性癖者在离婚的威胁下前来就诊。在窥淫癖、露阴癖,尤其是恋童癖的案例中,则是因为官司的压力,被要求以治疗作为缓刑的条件,或是作为监禁处分的替代方式。开庭日期可能就快到了,所以病患会假装接受治疗,让自己在法庭上“看起来很好”,影响法官而撤销起诉。在大部分性癖症个案,首要之务是厘清其法律状况。临床工作者可能会在法庭判决之后,才开始考虑是否给予长期治疗。在所有法律问题解决之后仍继续寻求治疗的病患,预后可能较佳。

另一个治疗性倒错病患的主要障碍是他们所引发的反移情。倘若我们实际上都挣扎于无意识的性倒错愿望,如同佛洛伊德及其后许多研究者一再阐述的,那么以下的推论就很合理:我们对性倒错病患的反应,就如向我们对自己性倒错冲动的反应一样,心怀厌恶、焦虑与不屑。我们自然的冲动就是以惩罚来回应——以道德驯化之、斥责之、训诫之,尽一切力量来“踩熄”性倒错。看到有人容许这种冲动如脱缰野马,我们在惊恐中退避三舍,因为我们自己是如此小心翼翼地控制这种冲动;然而,在聆听病人详尽描述其性行为之细节时,我们也享受了窥淫的快感。另一种反移情的倾向是和病人共谋,避谈性倒错而净说些病人其他方面的生活,藉由避谈性病理的这整个部分,临床工作者因而逃避了自己厌恶与鄙夷的感受。面对某些病患——特别是恋童癖患者,某些治疗师可能觉得他们就是帮不上忙,因为自己本身有强烈的反移情憎恨,在这种情况下,最好将病患转介他处。

最后一个令性倒错难以治疗的原因是伴随的精神病理。一项针对113 位因性侵害而定罪的男性之研究发现,85% 有物质使用疾患,且56% 符合反社会性人格疾患的诊断准则。性倒错幻想与行为本身就已经够难改变了,而严重的物质依赖或反社会性格病理,使情况更加复杂,预后也因而更差。

性癖症的治疗,尤其是牵涉到恋童癖及其他性侵害罪行时,究竟有没有效,依然是引发高度争议的议题。虽有令人振奋的研究成果,但其追踪所使用之成效测量指标效度仍相当有问题。若使用逮捕纪录来测量再犯率,以此作为成效指标,只能囊括少部分个案。因为,举例而言,全天候监看恋童癖者是不可能的,所以研究者无法确定他们是否持续地将冲动变成实际骚扰儿童的举动。

绝大多数针对性癖症治疗效益的研究都是以性侵害加害人为样本。然而,大部分的性犯罪都不是性癖症所为,再者,大部分性癖症主要是对个体本身造成影响,而非直接导致性犯罪。因此在这些性癖症实证研究中所引用的族群是有偏颇的,使得判断治疗是否有效相当困难。目前我们尚未有坚实之立足点,可宣称某种特定的心理治疗对某一种性癖症或所有的性癖症有特定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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