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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力取向精神医学

时间:2025-05-30 09:51:14  来源:  作者:


自尊和情绪调节的障碍,几乎无可避免地会在脑伤患者的心理治疗和复健过程中浮现出来。然而,很多有人格疾患的人在这两个领域也会有问题。心理治疗师必须避免被误导,误认为所有心理症状都和脑伤有直接相关。自恋性人格、反社会性人格和边缘性人格疾患的患者让自己置身于容易涉险受伤的情境,是很常见的现象,因此在心理治疗中必须特别注意这些性格特征。此外,性格特征的倾向也常常因为脑伤而加重,使得患者变得“更加露出原形”。为了因应脑部组织损坏引起的失控,强迫性格患者的强迫倾向可能会变本加厉;而歇斯底里或是戏化性人格的患者对于脑伤的反应,可能是在认知上变得更加浮泛涣散、情绪上更容易波动。心理治疗师绝不能单纯地因为患者的脑伤,就放弃治疗其人格疾患。

许多临床工作者对脑伤员者的治疗抱持审慎乐观的看法,但相反地,日益恶化的痴呆症却往往引起治疗者深沉的悲观看法。当痴呆症中可加以治疗的原因(如: 忧郁症、甲状腺功能低下、维生素缺乏、紫斑症、恶性肿瘤,以及脑炎)都被排除后,一些临床工作者会很不情愿地作出阿兹海默症的诊断,并放弃治疗者的角色。这种令人遗憾的撤退反应,和治疗者认为阿兹海默症无法治疗的观点有关。然而,从精神动力学的观点来看,并没有所谓无法治疗的痴呆症。在日常生活的基础上,帮助这些患者和他们的家人来面对阿兹海默症,还有许多可以着力的地方。

身为个别或家族治疗师,对于阿兹海默症的早期患者同时产生忧郁症的风险,必须提高警觉。扎班可等人发现先前没有忧郁发作病史的患者,在开始有认知缺损或之后,出现重郁症的比率很高。他们的研究指出,在不同的收案地点,重郁症的盛行率介于22 .5 % 到54.4%之间。他们认为,阿兹海默症的重郁症候群可能是老年人最常见的情绪疾患之一。精神动力取向的治疗师也可以帮忙患者面对即将失去自我,甚至濒临存在恐惧的焦虑。因为记忆对于自我的连贯性居关键地位,心理治疗师可能希望痴呆症的患者反复诉说个人的生命故事。随着疾病进展,治疗师协助患者回想重要的记忆以及全部的生命故事,而担任起辅助性自我的功能。这个历程也能帮助患者,让他觉得不那么孤立无援。年老的病患常常害怕会过着无人闻问的生活,当治疗师聆听他们的生命故事,并见证那些患者生命中曾经发生过的事,对患者来说,这样的片刻可能有非比寻常的治疗价值。一些病患会感到生命的意义和目的焕然一新,甚至感觉到他们没有白活。巴特勒把这种治疗模式称之为“生涯回顾”,而在一些个案身上,这些陈年往事会带出欢愉与人生目标的回忆,也同时有一些悲伤和失落的时刻。这些记忆可能帮助他们修通所面对的失落感。患者在痴呆症早期不只担心失去自我感,也担心和他人失去联系。他们或许会担心再也认不得别人的样貌,但就像之前所提的,担心也可能以另一种形式出现,即害怕失去将其他人留存为心理表征的能力。

Y 先生是位八十一岁的已婚男性,目前在阿兹海默症的早期阶段,他开始记不住他四十九岁的女儿与她的孩子们。虽然她每个礼拜来拜访他,而且对他非常支持、关爱,但要他在女儿不在身边的时候想起她的样子,却有困难。有一天早晨,他到治疗师的办公室会谈。他提到他来接受治疗之前,刚从一个梦境中醒来。他说这个梦境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当治疗师要求Y 先生详细描述他的梦境时,y 先生说:他在街上遇到女儿和她两个孩子,但无法看清楚他们的面孔;无论他怎么费尽力气,想要辨识出他们脸部的特征,但他们似乎逐渐变得模糊,使他认不出来。醒来时,他注视着摆在床边的女儿和孙子的相片。y先生的治疗师问他,是不是对无法在脑海中保留他们的影像而感到害怕,y 先生听到之后,眼泪汪汪地回答说:“我担心他们来拜访我的时候,我会记不住他们的样子,并且不知道他们是谁。”

Y先生的害怕正反应出丧失了他人之内在表征所带来的那种威胁感,正如同失去眼前外在环境中支持他的照顾者一般。针对初期的阿兹海默症患者,在治疗上做一些调整往往会有帮助。比较短而密集的会面往往有所帮助;用相片当作提醒物来辅助“生涯回顾”的技巧,也会有用;由于患者往返治疗师的办公室可能会变得相当困难,使得治疗师有必要直接拜访退休赡养中心,或是到患者的家中去。

试图去治疗这个族群的时候,治疗师本身接受咨询和督导可能有其必要。许多治疗师会因为他们的病患逐渐恶化与步入死亡,而深受打击。他们会充满了无助感和无能感。他们有时候也会发现很难去承接患者的情绪波动,有些患者会陷入一种看起来难以抚慰的哀伤之中,而在会谈中涕泗纵横。这当中最大的困扰是,治疗缺乏进展让治疗师变得焦躁,再加上因患者健忘,治疗师每件事都须一再重复说明,导致治疗师产生怒气冲冲的感觉。烦躁的后果,可能导致他们对于自己无法作为一个提供支持而有爱心的治疗师,感到过多的自责和罪咎。

一些阿兹海默症的初期患者,可能会运用否认的防卫机制,藉此不让问题进入意识能够觉察的层面,以防止疾病所带来的强烈冲击。治疗这样的患者时,临床工作者必须尊重患者对于否认的需要,但也要在情况变得太迟之前,预先帮助他们整顿事业和家庭上陷入混乱的部分。因此每位治疗师都得持续面对一个议题,就是依据现实状况,注意现实与法律相关问题,同时也试着减轻患者受苦的程度。

心理治疗往往不被阿兹海默症患者或家属认为是一个有帮助的治疗方式。临床工作者可能必须主动去启动治疗机制,而不是等着患者开口要求。这些患者所讲的故事,可能富含了隐喻性的暗示,因此在治疗上是有用的。精神动力学对于痴呆症有一个关键性的观点,认为这些患者即使在经历严重的认知障碍许久之后,依旧能够在情感层面有所互动。有研究者针对51名可能有阿兹海默症诊断的人,在1995 年日本神户地震之后做了一项研究。他们在地震后第六周和第十周时,分别测量患者对于地震的记忆,并与地震后立即做磁共振扫瞄之相关记忆做比较,结果只有31 %的人记得那次扫瞄检查,但有86% 的人记得地震,包括那些重度痴呆的患者。研究结果的一项重要意涵,就是痴呆症的患者依旧能够关注情感上意义深远的事件。这个指标性研究所附随的一篇编辑评论中,威廉斯与嘉纳强调“这些人有着浮岛般片段的记忆,如果加以探索和运用,可能有种散发的效果,并释放出更多的记忆。”作者也提倡将有意义的刺激引入痴呆症患者的日常生活中,协助减缓记忆丧失的速率,并维持患者和治疗者情感上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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