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他人一起讨论你的问题可能意味着你要迫使自己透露某些私隐,而仅仅是这种想法就能引起恐慌的发作,以至于你会觉得无力将自己带到朋友面前。这种时候,不要错误地强迫自己或跟自己作对,这样你只会感到筋疲力尽。其实你不妨使用一下前面我们提到的治疗方法:飘然。还记得那位学会了“飘然”的窍门后进商店的妇女吗?你可以照着她的样子,想象自己是在飘动。这会产生意想不到的神奇效果。就像我解释的那样,当你觉得自己是在飘时,你会下意识地放松下来,从而使妨碍你活动的紧张情绪得以缓解。所以,请飘到你的朋友那里去,不要硬来。另外,你也可以让所有那些令你苦恼的、妨碍你思考的想法从你的脑子里飘出去。 铁箍 在这个阶段,一想到要讨论、甚至是想起你的问题,就有可能使你的头皮肌肉发生痉挛,从而产生那种被铁箍住似的疼痛。对此你不必沮丧。如果你准备好了去接受这种疼痛并尽量放松头部肌肉,那么你仍然可以思考。你可能不得不缓慢地思考,并会因此而感到困惑,但是不要惊慌,你应该接受这种迟疑与困惑,而不是绷紧了肌肉强迫自己去思考。如果你抱着接受的态度去放松自己,你会发现你仍能进行有效的思考,尽管思考的速度会很缓慢。你的大脑并没有任何问题,只不过是疼痛、恐惧及疲倦影响了它效能的发挥而已,最终它还是会完全恢复的。 往日的恐惧再袭来 在与顾问谈论自己的问题时,你可能会感到浑身轻松,觉得自己终于好了。这或许是真的,尤其是在此之前如果你从未得到过这种帮助的话,情况就更有可能是这样。这位朋友给了你莫大的安慰,更为你的问题找到了令人满意的解决方法,以至于你不再感到任何痛苦。此外,倾诉也可以治愈疾病—如果你的问题需要倾诉的话。 不过,如果你已经忍受了几个月的病痛折磨,并已尝试过讨论和倾诉的方法的话,虽然你在讨论时仍能感到放松,但这种放松可能并不持久。疲倦的神经有可能再次将你捉弄。你或许以为自己在顾问的帮助下已经解决了问题,但独处时却发现,问题的某些未被料到也未曾讨论的方面又会现出身来,从而引发你剧烈的反应,并再一次地让你感到不安和恐慌。 你可能会发现自己同朋友再一起时可以听进他将的一番道理,但在他离开后你们的共识却只能保持一小段时间,旧的恐惧最终又会再次袭来,而新的观点则无法继续坚持。这个时候请你不要绝望,因为这本是预料之中的事。毕竟过去那种看问题的方式已经延续了很长的时间,它已变成了你的一种习惯,要是短时间内它不杀个回马枪,那才叫奇迹呢。 所以,如果发现旧的观点连同那些令人不安的感觉又卷土重来时,你不妨再去找找你的朋友,告诉它这个情况再次讨论一下你的问题。实际上,在牢牢地把持住新观点之前你可能需要经常拜访你的朋友。 如前文提到的那样,让你的朋友把新方法写在纸条上对你大有裨益。我就为我的病人制作过这样的纸条,如果有必要的话,我还会在征得同意的前提下,告诉其家人如何给予患者帮助。有时,我还会去知道那些缺乏理解,并有可能加重患者生活负担的家庭成员。这样,我就把消极因素转变成了积极因素。而一旦这些人认为他们得到了医生的信任,医生转而向他们寻求合作时,你就会惊讶地发现:他们变得非常热心,他们会从批评转向支持,并把医生的观点当作最终的方法来坚持。 一瞥新的观点 如果你发现在得到朋友或某些家庭成员的帮助后,你每天用新观点看问题的时间仍然只能保持一会儿,请不要灰心。即使每天你对新观点只是短暂的一瞥,那也会是一个良好的开端。随着练习的深入,新观点坚持的时间会愈来愈长,直到最后它吃成为你的一种固定的看问题方式。 让我用以为农夫妻子的故事来说明这个问题吧。这位女士从前同她的丈夫和孩子们在一个小农场上过着快乐的生活,农场的附近还住着一些好碰哟。可是后来她换上了肺炎。在康复期间,孩子们被送往寄留学校,而朋友们也搬到了偏远的乡下。于是在她最需要陪伴、最需要工作的时候,她却被孤零零地留在了农场里无事可做,这样的日子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如果此时她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仅仅源于肺炎引起的疲劳的话,她可能就不必经历那么多额外的痛苦了。然而不幸的是,她开始感到困惑和忧虑,并在朋友的建议下拜访了一位精神分析学家。这是一次不幸的拜访,那位分析学家对她进行了拙劣的分析,进而发掘出了一系列奇怪但不严重的内疚情绪。需要指出的是,任何人受到这样的分析都会得出类似的结论,但那位分析学家却要在这种内疚上大做文章。在他的鼓动下,患者也变得大惊小怪起来,到后来竟发现自己有一大堆问题需要解决。于是与,她变得愈发沮丧起来,从而陷入了长时间的伸进衰弱而不能自拔。 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曾经让她热爱、给她幸福的家如今会让她感到不安,以至于一想到那儿她就心烦意乱。她并不希望丈夫把农场卖了,因为从经济上将这是不明智之举。她问我:‘我只是想快乐地生活在家里,但这似乎已超出我的能力范围。我到底怎么了?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她说只要自己一靠近那里全身就会涌起一股深深的厌恶,以至于她想要转身逃跑。 我向她解释说,她是在从两种对立的角度看待问题。首先,她把农场看成让她深感抑郁的地方。这种想法是如此鲜活和可怕,以至于她深信一旦她回到家里,等待她的将是同样甚至是更大的痛苦。而与此同时,她又把家看作是一个她曾经幸福地生活过,并希望继续这样生活的地方。 我告诉她,她必须想象出一副自己在其中幸福生活的话画卷,并做好准备等待这幅画卷变为现实。让痛苦的记忆慢慢淡去是需要时间的,在此之前,她不能期望那里有太多的快乐。或许她能够获得片刻的欢快,但只有随着时间的推移,痛苦的记忆渐渐逝去后,幸福才可能长久地保持。 同时,她还必须让自己有事可做,而不用整天关注自己的反应和分析自己的情绪。在眼下和近期之内,她的感觉肯定还会和他之前一样是复杂的、不确定的和痛苦的,所以何必对它们那么在意呢?她必须做好准备在未来的几个月里渐渐“飘然”地靠向目标。希望能幸福地生活在家里是成功的基石。我解释说“飘然”意味着她必须等待幸福的来临,而不能指望很快地恢复。她必须试着让所有令人不安的记忆或破坏性的自我暗示从头脑中飘走。 19/39 首页 上一页 17 18 19 20 21 2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