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介绍一位患病30余年的女教师。自50年代初美国在朝鲜发动细菌战以来,病人开始恐怖细菌,怕孩子遭到意外,每天上班将孩子锁在家中,不幸遇到邻居失火将孩子活活烧死。自此病情逐渐严重,影响丈夫工作及家庭生活。
病情自述
我16 岁参加工作,17岁时组织上送我到北京某学院学习3年,1955年毕业后担任俄语翻译工作,1957年1月结婚,有3个孩子。曾担任过俄语教师,后又脱产学习两年英语,教英语一年。]971年家中失火,小儿子被烧死,受到严重刺激,改做一般的行政工作。爱人任某省厅副厅长,女儿27岁,做医务工作。
1951 年我刚参加工作不久,美国在我国东北使用细菌武器,领导上抽调我去接受培训当防疫员。在学习中,我了解到细菌武器的知识,感到细菌很可怕,从此就处处注意卫生,爱洗手、洗衣服,害怕细菌传染。1957年我生第一个孩子时,因小孩脐带常流水,怕感染细菌,每次洗完尿布都要用开水煮。对家人也有许多要求:从外边进家门要扫衣服,不能穿着外衣上床睡觉,每天晚上都要铺床单,瓜果蔬菜也比别人洗的时间长。
1970 兰我在唐山当教师,有个学生抬了条细绳给我,我拿在手里揉搓,忽然感到手背及手臂“扎”得很,听别的老师讲这种东西叫玻璃纤维。后来我从京剧《海港》里听到一句台词:“玻璃纤维吃到肚子里,粘到肠子上,就会有生命危险。”对此,我信以为真。认为玻璃纤维细如尘埃,不易清除、洗尽,其危险性也不易被人认识和察觉,特别是怕吃到肚子里以后,粘到肠子上,刺激肠道上皮细胞产生癌变,从而危及一家人的生命。于是自己就竭力要求家人躲避。
1970 年调到贵州工作,我发现我们单位不少人家用玻璃纤维制品(一种外面看像人造革,里面是用玻璃纤维织成)盖在箱子、柜子和沙发上,我就处处躲避使用这些东西的人和家,并劝说他们除掉。当时,我还想到给《工人日报》写信,呼吁禁止出售玻璃纤维。如果有和玻璃纤维直接或间接接触的人碰着了我,我总要到没人的地方脱下抖抖,对家人也是同样要求,并背后监视他们。
1971年11月30日,因当时外面正流行肝炎,我把6岁的儿子锁在家中,怕他在外面受到感染,可没想到不幸失火,悔恨交加,从此得了恐怖症。
上班后,我了解到班上许多人都有直接或间接地与玻璃纤维接触,我更加提防、躲避。不许孩子到人群里看电影,只许站得远远地看。无论春夏秋冬,每晚我都让家里人用大量的水冲洗腿脚及衣服,然后才能上床睡觉,如果停水,就全家坐着等水,有时一直等到天亮。
1980 年,我在工会负责搞计划生育工作,因一被罚款的人带一家六口砸我家的门,对我进行恫吓,谩骂。当时只我一人在家,担惊受怕,问题又没及时得到处理,致使我的心情更加郁闷,病态更加严重起来。此外,在我家附近有一家的门锁是用玻璃纤维布遮盖着的。每当路过他家门口,我的心情总是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只怕碰到那块布。我家门廊里的电表也是用玻璃纤维作包线。每次上楼,我都是两手抱着双肩向上跑,只怕碰到两边的墙。后来,上班时忽然想到把家里的衣服拿出来会弄脏,接着自己就不敢拿家里的鈅匙了,而让爱人拿着。洗的衣服也不敢晒在外面,尽管这样仍不放心,还是逼我丈夫将晾在家里铁丝上的衣服重新再洗。我晾衣服时也必须别人看着,证明没碰着别处,才从盆里把衣服捞出来,搭在铁丝上。若别人洗衣时,必须有一个人在房间里拉着我的手,并和我说着话,证明我没到别的屋子里去过,或将我反锁在房间里,才能洗。如果不这样做,我会立即感到害怕,就得让别人把洗过的衣服拿下来重新洗一遍才放心。
我最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我怕玻璃纤维和我爱干净的毛病,抖衣服要到没人的地方抖,也不让家里人对外人讲。1981年春节,因让爱人洗被子吵起架来,知道他和别人讲了我怕玻璃纤维的事,以及准备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的事(因医院条件不好没住院)。从那以后,我的秘密被人知道了。因我爱人是领导干部,得罪过一些人,我怕别人到我家偷放玻璃纤维害我们,就在家看门,不去上班了。我家连厨房是四间,为防备外人进来及怀疑自己把衣服拿出去弄脏,便把这个屋全锁上。我不敢拿钥匙,让爱人拿着。如果我偶尔看见了钥匙,便怀疑自己进了里屋,把衣服拿到楼下去了或碰了走廊上的电表。这样,全部衣服就得取下来重洗。如果我发观爱人把钥匙暴露在外,便认为这些锁已经失效,必须全部换成新的,而且必须由我亲自去买。爱人上班时,我就让他把我锁在屋子里,三顿饭都是他从食堂打来给我吃。
后来,我既心疼他常洗衣服累,又怕看到卧室床上的衣服及被子,怀疑自己会拿出去,所以不敢进屋睡觉了。晚上就在厨房里睡在3只方凳上,不铺也不盖,枕着一个容易冲洗的塑料油桶,就这样睡了5个月。到8月份,看看实在不行,我爱人请人坐飞机把我送到了抚顺矿务局精神病院。在那里打胰岛素,服氯丙嗪等药,住了9 个月后出院,出院后稍有好转,但没过几天我发现在现在这个新房的电表仍是玻璃纤维做的,邻居的纱窗也是,思想上又开始紧张起来。门窗都要关得紧紧的,要冲洗厨房的一切用具。家里人不与我配合,我就歇斯底里地吼叫。又让家里人把我锁在一个屋内,并从门上的玻璃监视我。别人到我家来看我,人走后就开始冲洗客人接触过的桌、椅、墙、床单。家里的铁丝又被我晾得满满的。
过去在家里,明明被子、衣物在家摆着,我会忽地一下幻觉到被我拿出去碰上玻璃纤维了,就洗个没完,抖个没完,使家里人也跟着受苦;
我回忆我童年时期就曾经受过我母亲疑心病的影响。她每次锁完了门,明明是已经锁上了,可她还是用手握住门把,一面嘴里念着一、二、三、四……一面拽门,生怕没锁好,这就影响着我,后来我锁门时也是反复地推好几次才罢休,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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