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 述情障碍;神经症;个性;多伦多述情障碍量表;艾森克个性问卷;症状自评量表
【摘要】 目的 探讨神经症患者的述情障碍及其与个性相关性。 方法 采用多伦多述情障碍量表、艾森克个性问卷及症状自评量表对43例神经症患者进行评估,并与58名健康者进行对照分析。 结果 神经症患者多伦多述情障碍量表总分及因子1、因子2评分均显著高于正常对照组(P<0.01),多伦多述情障碍量表总分、因子1、因子2及因子4与症状自评量表评分均呈显著正相关(P<0.05或0.01);多伦多述情障碍量表因子3与症状自评量表评分除躯体化因子外均呈负相关;多伦多述情障碍量表因子2与艾森克个性问卷神经质评分呈显著正相关(P<0.05)。 结论 神经症患者存在明显的述情障碍,与某些个性特质及症状有相关性。
【关键词】 述情障碍;神经症;个性;多伦多述情障碍量表;艾森克个性问卷;症状自评量表
述情障碍是指不能恰当的表达自己的情绪,缺乏言语描述情感的能力,缺乏幻想和实用主义的思维方式,这类患者往往描述躯体不适较情绪表达为多[1]。自从1972年Sifneos命名以来,有关这方面的研究逐步深入,国内已有报道[2,3]心身疾病、神经症、精神分裂症及人格障碍等患者述情障碍较正常人明显。本研究旨在探讨神经症患者的述情障碍及其与个性的相关性。
1对象与方法
1.1 对象 选取2005年6月~2006年3月在我院门诊及住院治疗的神经症患者为研究对象。入组标准:(1)符合《中国精神障碍分类与诊断标准》第3版(CCMD3)神经症诊断标准;(2)排除伴神经系统疾病、严重躯体疾病、物质滥用、既往脑病史及检查不合作者。共入组43例,其中男21例,女22例;平均年龄(29.19±10.68) a,平均受教育年限(12.40±2.69) a。临床诊断:焦虑症25例,强迫症12例,躯体化障碍6例。随机抽取合肥市精神病医院58名健康工作人员为对照组。两组性别(χ2=1.201,P=0.273)、平均年龄(t=-1.367,P=0.175)、平均受教育年限(t=-0.762,P=0.448)比较无显著性差异。
1.2 方法
1.2.1 测评工具 采用多伦多述情障碍量表(TAS)[4]评定述情障碍,量表包含26个条目,按1~5分计分,11题为反向计分。分为四个因子:因子1:描述情感的能力;因子2:认识区分情绪和躯体感受能力;因子3:缺少幻想;因子4:缺乏透露内在态度、感受和欲望的能力。应用症状自评量表(SCL90)[4]评定心理健康状况,艾森克个性问卷(EPQ)[5]评定个性特征,并进行相关分析。EPQ包括内外向(E)、神经质或情绪不稳定(N)、掩饰性(L)和精神质(P)。接受测评时患者均处疾病发作期,在经过专业训练的精神科医师指导下,由被测试者独立完成。
1.2.2 统计方法 所有数据采用SPSS10.0统计软件处理,并进行t检验,χ2检验和多元相关分析。
2 结果
2.1 两组TAS评分结果比较,见表1。
表1 两组TAS评分结果(略)
表1显示,研究组TAS总分、因子1和因子2评分均显著高于对照组,差异均有极显著性(P<0.01),因子3、因子4差异均无显著性(P>0.05)。
2.2 研究组TAS与EPQ评分的相关分析结果,见表2。
表2 研究组TAS与EPQ评分的相关性(略)
注:*P<0.05表2显示,研究组TAS因子2与EPQN分呈正相关(r=0.41,P<0.05),其余均无显著相关性。
2.3 研究组TAS与SCL90评分相关性分析结果,见表3。
表3显示,TAS因子1、因子2和因子4与SCL90总分及各因子评分均呈显著正相关(P<0.05或0.01),因子3与SCL90评分除躯体化因子外均呈负相关。
2.4 研究组TAS评分与年龄、文化程度的相关分析结果,见表4。
表4显示,TAS因子3评分与年龄呈显著正相关(r=0.36,P<0.05),与文化程度无明显相关性。
2.5 研究组不同性别TAS评分结果比较,见表5。
表5显示,研究组TAS总分及各因子评分,不同性别间差异均无显著性(P均>0.05)。
表3 研究组TAS与SCL90评分相关性(略)
注:*P<0.05,**P<0.01
表4 研究组TAS评分与年龄文化程度的相关性(略)
注:*P<0.05
表5 研究组不同性别TAS评分(略)
3 讨论
本研究显示,研究组TAS总分和因子1、因子2评分均显著高于对照组(P<0.01),表明神经症患者存在述情障碍,其描述情感的能力以及认识和区分情感及躯体感受的能力受到损害。TAS因子3和因子4评分与对照组无显著性差异,这一点与国内报道[6]不完全一致,可能与本研究样本过小有关,需进一步扩大样本观察。
有观点[7]认为,神经症患者的述情障碍与个性特征有密切关系,情绪越不稳定则越难以恰当描述情感,认识、区别情感和躯体感受的能力越欠缺,推测这可能由于情绪不稳定的个体对紧张刺激表现出更多的焦虑,从而容易把情绪的感受当作躯体不适表现出来。本研究显示,TAS因子2与EPQ神经质评分呈正相关,支持上述观点。
神经症患者TAS总分、因子1和因子2评分与SCL90多项评分呈正相关,表明患者的述情障碍与其症状表现可能存在某种共同的病理生理机制。有趣的是,因子3评分与SCL90多项评分呈负相关,这一点在正常人群的调查中也得到证实。有研究[8]认为,正常人群中这种负相关结果可能与缺乏幻想者考虑的问题更为现实,理想与现实的冲突较小,出现的述情障碍也会相对较少有关。神经症是一组内心冲突较为严重的心理障碍。导致因子3与SCL90评分呈负相关是否与患者的幻想性较高有关,这一点尚需大样本作进一步研究。本研究还显示,TAS因子3与年龄呈正相关,表明随着年龄的增长,幻想也就越缺乏,述情障碍也相对较少出现。不同性别及不同文化程度对神经症患者述情障碍无明显影响。
Taylor[9]认为,述情障碍是情感认知加工和调节过程的一种损害,而这种损害作为一个潜在的危险因素,使个体容易患上物质滥用、惊恐发作、神经症、创伤后应激障碍等疾病,并降低其临床疗效。神经症患者辨别情绪及区别情绪和躯体感受能力的下降可能与这些认知损害有关,认知加工与情绪控制领域和述情障碍的关系也有待进一步研究。
综上所述,神经症患者存在述情障碍,且与个性特征中情绪不稳有关。述情障碍与患者的症状表现可能存在共同的病理生理机制。临床上,有无述情障碍的存在,对个体进行心理治疗及预后有重要的指导价值[10]。因而,对神经症患者的述情障碍,尚有待于从人格特征、生物学如脑功能、遗传学、神经心理等方面作进一步的深入研究。
参考文献
[1] 刘晓华,王保红,杨建立.浅谈述情障碍与抑郁性神经症[J].健康心理学杂志,2000,8(5):560
[2] 张宁,张雅平,黄敏.抑郁症患者的述情障碍研究[J].中国心理卫生杂志,1999,13(3):165
[3] 王春芳,沈琴梅,徐长宽.心身疾病与神经症患者的述情障碍[J].中国神经精神疾病杂志,1993,19(2):70
[4] 汪向东,王希林,马弘,等.心理卫生评定量表手册[M].北京:中国心理卫生出版社,1999:378~381,31~35
[5] 龚耀先.艾森克个性问卷手册[M].长沙:湖南医学院出版社,1986: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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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周为,何庆华.躯体化障碍患者述情障碍分析[J].临床精神医学杂志,2005,15(4):207
[8] 刁俊荣,范玉霞,杨茔.述情障碍与心理健康状况的相关分析[J].健康心理学杂志,2001,9(5):337
[9] 朱熊兆,姚树桥,蚁金瑶.神经症患者述情障碍及其特征的探讨[J].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04,12(3):2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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