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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力取向精神医学

时间:2025-05-30 09:51:14  来源:  作者:


不安的依附关系是依赖性人格疾患的标记。针对依赖性人格疾患病患的研究发现一种纠缠型的依附模式。许多病患的父母在陪伴孩子长大的过程中,会用尽各种方式传达“危险伴随独立而至”的讯息。他们若保持对双亲的忠诚,可能就会得到隐微的奖励,但任何迈向独立的步伐,则会遭到父母亲的拒绝。除了环境因子会造成这些临床表现之外,人际间的依赖似乎也适度受到遗传的影响,因此,从整体来看,生物性的气质也可能是一个致病因子。

波恩斯坦强调,不应该把依赖与被动两者自动画上等号。依赖性人格疾患病患的核心动机是为了获得与维持滋养的、支持的关系,为了达成这个目标,他们可能会表现出自信而积极的行为,这反而相当具有适应性。举例而言,依赖性人格疾患病患较可能在作心理测验时主动要求说明,在实验情境下遭遇棘手问题时会请求外援,当身体有症状时会寻求医疗的协助。

以顺从的姿态面对别人,可以有无数种意义。正如回避性病患之所以逃避自我揭露的情境,是因为种种无意识因素层层累加的结果,而依赖性的病患寻求被照顾,也是出于潜藏的许多焦虑。临床工作者应该询问每位病患:“关于独立与分离,到底是什么部分让你害怕? ”依赖性的黏附行为经常掩盖了攻击性,这可被视为一种妥协的结果,意思是,它也防卫了同一时间所传达的敌意。就像很多心理健康专业人士所亲身经验的,被依赖性病患所黏附的对象也可能感受到病患的要求是深具敌意且折磨人的。

依赖的行为也可以是逃避过往创伤经验再度活化的一种方式。治疗师应与病患一起探寻任何过往分离的记忆,以及它们所造成的冲击。

pp 先生是二十九岁的已婚人士,在邮局柜台工作。他患有长期的轻郁症,长期抱怨失眠、没体力、很难下决定以及焦虑。纵使他觉得要做到别人所期待的那样积极主动,是很困难的事,他仍然很认真地设法准时出现在他的工作岗位上。在他因为自杀想法而住院之前,他的上司说他没把工作做好,pp 先生便在上司面前溃堤垂泪。

在住院时的会谈中,pp 先生即使知道他的自杀想法确实已危急到需要住院治疗,但对于住院期间得远离他的太太,仍表达极度的担忧。pp 太太解释道,她先生从来不喜欢离她太远。在家里他仰赖她作所有的决定,一旦没有她,他就不能好好地发挥功能。住院后,pp 先生几乎是刻不容缓地马上黏住了一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女病患,期待她的指引,就像跟他太太那样。他每一餐都跟她一起用餐,所有的闲暇时间、没在治疗的时间都跟她一起度过。他对这位女病患没有任何性方面的索求,纯粹是在她的陪伴下他觉得安全。

pp 先生的过往则显示出一种终身焦虑性依赖的模式。每想到要单独做一件事,成者是要不问过别人就敢动一项计划,他就会觉得惴惴不安。他刚上小学时就有惧学症,他妈妈说他非得哭到她带他回家才罢休。相同的情形发生在他十岁时被送到舅舅家过夜,他哭得奇惨无比,妈妈只得返回舅舅家带他回去。高中毕业后,他那一伙朋友都从军去了,所以他也从善如流。退伍后他们去邮局工作,他也跟着一起去应征。对他来说,每一次的独立行动似乎都重新启动那种早期分离所带来的痛苦焦虑。他表现得好像是深信自己会因任何独立自主的行为而遭到遗弃。

当pp 先生的母亲在他住院后开始打电话给他时,pp先生依赖和分离焦虑的起源变得清晰起来。她抱怨他住院的决定:“你这样离开我们,怎么说得过去呢?你的情况不可能那么糟的。如果我们需要你做什么事,而你又不在,那怎么办?”病患解释道,即使是成人了,他还是每周应他母亲要求到她家里做一些杂务琐事。他继续说道,他的父母亲基本上是不互相沟通的,而他母亲则仰赖他作为说话的对象。在pp 先生成长的这个家庭里,母亲传递出一个强而有力的讯息——亦即,她需要他,以取代情感疏离的丈夫。独立因此被视为是一种具有攻击性且不忠的行为,会让他失去母亲的爱。

心理治疗的考量

如本章稍早前提到的,两个随机对照实验显示,四十周每周一次的动力式心理治疗对治疗C 群人格疾患相当有效。依赖性人格疾患病患似乎也比其他人格病患有较低的中缀率。这些病患的心理治疗直接点出了一个治疗上的两难——要他们克服依赖的问题,首先必须让他们先能够依赖治疗师。这种两难通常会演变成一种特定型式的阻抗,也就是病患视依赖治疗师为治疗的目的,而非迈向目标的手段。治疗过了一段时间后,这些病患可能就忘了原本来求助的主要问题为何,他们唯一的目的变成维持对治疗师的依附。如果治疗师提到病患任何方面的进步,病患可能反而恶化,因为一想到进步就等同于治疗终结。

治疗依赖性病患的首要原则,是切记他们口中说他们想要的,很可能不是他们所需要的。他们会想办法让治疗师告诉他们该做什么,使他们可以继续依赖,或是使治疗师跟他们同谋,让他们可以避免作决定或坚持自己的愿望。治疗师必须能坦然地阻挠这些愿望,并促使病患自主地思考与行动。治疗师必须传递一个信念——这种挫折所产生的焦虑是可以被容忍的,同时也能带来收获,因为它能点出依赖的起源,以及与之相关的害怕间的关联性。

另一个常见的移情是把治疗师过度理想化。病患可能会把治疗师视为无所不知,而展现出一种欲望,把作重要决定的责任全都推给治疗师。病患经常会幻想,以为解决所有问题的方法,就是变成像治疗师一样。在治疗的过程中,必须去诠释和面质病患的欲望,也就是病患想要规避这个艰难任务的欲望:与治疗师分离,并找到真实的自我。病人甚至会企图暗中破坏治疗的目标,以证明他们无法独立于治疗师之外来思考或发挥功能。

预设期限的动力式心理治疗曾成功地治疗了不少此类病患。病患从一开始就知道,治疗关系会在十二次、十六次或二十次会谈后结束,这会迫使病患去面对他们最深层的关于失落与独立的焦虑。此外,这种方式也能帮助病患处理他们强烈的幻想,亦即认为照料他的人永远会随侍在侧。当长期、不设终点的治疗陷入无路可走的僵局时,可以采用改良版的限时技巧,也就是设定结束的最后期限。当治疗的终结在望,沉寂冬眠的焦虑会很快浮上台面。

有一小群依赖性病患,就是无法接受或不愿被框在短期治疗的架构中,一想到“治疗才开始”就要失去治疗师,会产生过于庞大的焦虑。这些病患因为自我强度较弱或是分离焦虑、太过强烈,因此对治疗师的正向依赖移情需要维持一段较长的时间。如法勒斯坦的研究所证实的(见第四章),这种支持性的策略依旧可以获得相当可观的治疗成果。有些病患有所改变,成为这桩“移情交易”的一部分,他们会愿意在生活里作一些调整,以回馈治疗师对他们的接纳。另外有些人则可能成为“终身被治疗者”,只要知道治疗师永远会守候着他们,他们就可以保持这些改变,即使治疗师将疗程减少到好几个月一次,只要不受治疗终结之威胁,这些病患仍可表现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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