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常生活中,这种人热中于跟踪、刺探、监视别人。他们在现实中发现得越少,则对对手的幻想就越活跃。在我们这个例子中,分析对象主要是对对手进行投射,他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觉得自己应该对自己的弱点负责,这些感觉让他难以释怀。嫉妒折磨着他,他的自我价值感越发不好,所以他的监视也越来越肆无忌惮,幻想着能够以此控制局面。强迫代替了爱,他所担心的损失日益临近,此外出现了明显的分裂:妻子可能很坏,而分析对象自己很好,但他不能把她赶走,因为他知道自己得依赖这个"坏"女人。他希望听到她保证永远不会弃他而去,这表明他因害怕遭受遗弃而产生了焦虑,而同时他又希望她能够离开他,他因极力防御这种矛盾情感而变得抑郁易怒,注意力不集中。
嫉妒——正文 极为正常的嫉妒
弗洛伊德把嫉妒区分为正常的对抗性嫉妒、投射性嫉妒和妄想性嫉妒。弗洛伊德认为嫉妒冲动是正常的,在没有嫉妒的地方他就会想到那儿存在着抑制。弗洛伊德认为,在相信自己失去了爱的对象时产生的痛苦和悲伤、自恋性的伤害、对对手的敌对情绪以及或多或少的自我批判共同构成了正常的嫉妒,嫉妒情感的根源在于俄狄浦斯情结或手足情结。
投射性嫉妒的产生没有外在诱因,它是自己的不忠幻想受到抑制后产生的,在分析活动中,我们可以让分析对象意识到他自己的这种不忠幻想。
妄想性嫉妒也来源于不忠幻想,但弗洛伊德在这里指的是同性伴侣间的不忠,这种嫉妒既是对受到抑制的同性恋爱的防御,同时又使同性恋爱的欲望得到了部分满足,因为男人爱的是女人,而同时又能与男性对手进行激烈的较量。弗洛伊德只是从男性的角度论述了这种有趣的思想。
嫉妒——正文 嫉妒范围内的专题讨论
因害怕遭受遗弃而产生的焦虑
当对遭受遗弃的焦虑根植于童年的体验中时,孩子便会害怕孤独,特别是那些自己不能主动与人交往以缓解或消除孤独的孩子更容易产生这种焦虑。在成年人的生活中,虽然经历一次损失之后还会有很多机会重新建立各种各样的关系,但是,如果在嫉妒中因害怕遭受遗弃而产生的焦虑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那么童年时代相应的情结性体验则将一再重演。关于嫉妒的报告常常认为这种被遗弃的感觉——也许还有悲伤——是由于丧失了归属感而产生的,本来我们无可置疑地归属于某人或某物,现在却一下子落空了。归属感是社会同一性的重要基础。如果那个引起嫉妒的人对婚内的伴侣还有很明显的排斥倾向,那么受到排斥的人会遭受到特别沉重的打击。或者如果一个人只有在绝对封闭的两人关系中才能体验到归属感,那么受到排斥也会让他觉得特别痛苦。
自恋性的伤害
在嫉妒中,有时是对遭受遗弃、遭受排斥的焦虑和对孤独的焦虑占据支配地位,而有时主要是自恋性的伤害造成了嫉妒。这时我们觉得对于某人来说,自己不再是最重要的人和最好的人了,而且也不再值得别人爱了。很多嫉妒反应都是由自恋性伤害产生的。
嫉妒与爱其实没什么关系,虽然我们总是在恋爱时或觉得某人某物对我们特别重要时产生嫉妒,但那到底是不是爱,还有待于商榷。特别嫉妒的人很少是心里有爱的人,他们往往是必须被爱的人,他们必须从别人身上证明自己是可爱的,是重要的。羡慕表明我们的自我发挥有欠缺,或者指示我们对自我意象做必要的修正,而嫉妒说明的问题是,我们的自我价值感有欠缺,我们缺乏自信,不相信自己是个值得别人和自己爱的人。
嫉妒还与一种错误感觉有关,有些人只有当自己是惟一被爱的人或者是名列第一的最好的人时,才会觉得自己是值得爱的。这种自我价值感问题可能只是当前的问题:比如在无意识的分离愿望产生时,我们会暂时觉得自己不可爱,但过后又会相信自己是个可爱的人。但也有些人始终相信自己是个根本不值得爱的人。如果在一个人的生活中多种失宠情境同时出现了,他就会觉得自己总是被排挤到第二位,总得等着从别人那儿知道自己是个不可爱的人,久而久之,这种感觉就变成了再也无法纠正的信念。
所有研究嫉妒并且著书立说的人都肯定嫉妒背后隐藏着自我价值感的问题。在这方面我觉得阿尔弗莱德·阿德勒(AlfredAdler)的一篇论文特别值得注意,这是波戈尔蔡尔斯基一厄特利(Pogorzelski-Oertli)女士发现的,她将这篇文章收进了她的嫉妒专题的论著中。阿德勒认为,嫉妒是"一种超乎寻常的强烈欲望,意在完全占有所爱的人",最常用的手段是:争吵、眼泪、刺探、怀疑、发脾气等等。"我们看到的是一个绝望的人试图通过各种各样不自然的手段来补偿他自己力量的不足,他是要确保爱人完全为自己所有,完全属于他们的爱情关系。"
这种嫉妒观包含着两个重要的方面。第一个方面是"超乎寻常"地占有他人的欲望,怎样算是"寻常",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定义。从统计结果来看,男性和女性在这方面也有所不同。彼此占有的"寻常"水准不是一经规定就永远不变的,它必须在关系参与者的相互作用中得到定义,而且这个定义必须时时更新。
第二个重要方面是,一个"绝望的人"试图通过"不自然的手段"达到他仅凭自己的力量无法达到的目的——当然这些不自然手段的选择和使用,也还是要靠自己的力量的,但这不是力量的体现,而是无力的体现。阿德勒按照他的理论思路把嫉妒看成是自卑的补偿,这样的人很难相信自己能够吸引别人的注意和引起好感,因此也很难建立天长地久的爱情关系。
按照阿德勒的观点,我认为我们通过"不自然的手段"所获得的并不是爱情关系,而是看管关系。这种关系往往比爱情关系更具有排他性,不自然的手段补偿的正是无爱的关系。我们天生能爱别人,也需要为别人所爱。如果我们失去了爱的能力,只剩下被爱的愿望,而这时如果别人对我们的爱也不可靠了,那么我们就只能把这些统治工具当成救命稻草了——确实是"绝望的人"的光景——希图至少能让自己觉得一切都恢复了原状。由此我们可以明白,只有有了良好的自我价值感,充分相信自己爱的能力,并且相信自己也值得别人爱,我们才能获得真正的爱情,才能很好地处理可能的嫉妒。
嫉妒——正文 分离的愿望
夫妇间的分离愿望不一定就意味着他们希望或应该最终分手,分离愿望可能说明一对夫妇目前的关系太亲近了,他们太关注彼此的共同点,对自己的关注则太少。夫妇双方应该维护共同的东西,并且最终形成一个"共同的自性",但不能因此忽视各自的个性化过程和自我存在。如果过分忽视自我存在,我们就会产生分离幻想或者外遇幻想。这种分离幻想会受到抑制,因为我们想拯救爱情,不能允许自己和所爱的人之间出现任何分离的征兆。
在夫妇关系中,有的阶段是以共同生活为主的,而有的阶段则以个性化为中心任务,很多夫妇都不知道这两种阶段是要常常转换的。如果夫妇双方需求的变化不是同步的,那么要实现阶段的转换就不太容易了。爱意味着把自己和伴侣看成一个整体,并且认真体验这种绝妙的整体感,在这种情境中我们将这种整体感称为"爱",它使我们得以看见伴侣的生活机会,从而也看见我们自己的生活机会。我们当然希望保持这种整体状态,却忘了这种状态只能是暂时的,即便我们虔诚地祈求它永葆活力,它最多也只能是时不时地出现一次。
这种亲密关系常常使我们想起童年早期的两人关系中孩子与亲近对象的融合——这种融合也不可能持续不断——但这只是我们追求的乌托邦式的梦想。这种梦想我们可以时不时地实现一次,但是很短暂,我们不能永远保持这样的状态,否则就要把自己迷失在关系中了。因为我们在心理欲求关系中最容易体验到彼此的融合,所以我们在对待外遇的问题上,特别在意他们俩是否上了床。
我们总是力图保护彼此问的亲密关系,但事实上做不到,相反只能使双方都很拘谨。分离幻想是不可避免的,我们大可不必为此终日惴惴不安,我们可以问问自己,这种分离幻想对目前的关系有什么重要意义。对手的问题与此密切相关。
嫉妒——正文 对 手
饱受分离焦虑折磨的人常常幻想对手,对手占据了他们的全部思想。弗洛伊德认为每个人生来都是双性的,我们把同性恋的成分投射给了对手,并且让这种成分积极活动起来——但这是没有危险的。观察表明,这种观点是符合事实的,在夫妇关系中,一开始是异性成分占了最重要的地位:这时夫妇俩非常亲近。但在下一个阶段中,他们对同性的兴趣会占上风,传统的形式就是丈夫转向了一个男性朋友,而妻子转向了一个女性朋友。到第三阶段他们对异性的兴趣又开始抬头,换句话说,这个动态过程也就是亲近与疏远的交替过程。但同性恋成分的投射不是惟一决定嫉妒反应的因素,因为在同性恋者之间,嫉妒也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梅拉妮·克莱因认为,在嫉妒中恶被投射给了对手(也许有人因为产生了分离愿望而觉得自己很坏)。生活在三角情境中的人,也就是同时拥有两个爱人的人,常常说婚内的伴侣和情人之间毫无共同之处,他们简直就是完全"相反"的人。但事实上,他们之间往往有相似之处,他们往往是互相配对的。
用荣格学派的术语来考虑这个问题,对手也许恰好代表了伴侣的阴影。阴影是人格中没有发挥作用的成分,这种成分在关系刚开始的时候是存在晦,但后来出于某种原因不得不受到抑制,至少是得不到友好的回应,这会造成很大的痛苦。一个男人结婚30年后遇见了一个令他倾倒的女人,当被问及这个女人身上是否存在其妻子所没有的东西时,丈夫答道:"她非常率真,一点儿都不拘谨。"妻子悲伤地说道:"率真在我身上本来也存在,但是30年前,是你要我改变的,你说一个未来的女主人举止要端庄得体才行。"我们毫无恶意地扼杀了伴侣的人格成分,而以后又如此想念这些人格成分,以至于不得不从别人身上把它们找回来,这是非常可悲的。
对手身上往往具有原来伴侣的人格成分,这些成分由于不受欢迎,所以被宣布为阴影成分(大多数人还是保持着婚姻体系,并没有完全弃旧恋新)。因此对嫉妒的处理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如何与阴影姐妹或阴影兄弟相处。
但事情也许还没有这么简单。在对对手的严厉拒绝中我们有时还会受到对手的吸引,也许正是这使弗洛伊德想到了对手问的同性吸引。而用荣格的术语来说,这不是性吸引,而是阿尼玛的吸引——从女性的角度来看。神秘的对手身上有一种无意识的成分在吸引着我们,她代表了我们自己心理中基本的女性成分,与这些成分建立联系,不仅能促使我们摆脱父母情结,而且能使我们自己心灵中的自性得到更多的发展。
对手体现的到底是阴影成分还是阿尼玛或阿尼姆斯的吸引,关键在于我们是与这些成分建立联系,还是简单地拒绝对手并否认对手在我们生活中的意义。
在嫉妒情境中,对手是我们关注的焦点,我们要么毫不留情地贬损他们,要么火烧火燎地羡慕他们,或者两者相辅相成,正是无情的贬损表现了我们的羡慕。对手引起了我们这么大的兴趣,他们对我们是极大的挑战。我们不一定要把婚外情看得很消极,夫妇一方也许能够通过婚外情为婚姻增添一些新鲜成分,开始虽然不习惯,但以后这些新鲜成分会成为我们自己的财富。
对手能够吸引我们,而同时又使我们心里充满了焦虑。婚外情、见异思迁或对新关系的渴望能告诉我们固定的关系中到底少了什么,也许还能做些补救,但也不一定。此外,我们当然还有焦虑。但如果基本的心理需求已经得不到满足,内部的发展已经不可能了,我们就必须问问自己,把这种关系维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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