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从小聪明伶俐,深得父母偏爱。五岁上学,期期考第一,深得老师的偏爱和同学的尊敬。我在中、小学时期性格很开朗,上大学后由于组织劳动太多,耽误了学习时间,心中不满,闷闷不乐。后来眼睛疼痛,到处检查都说没毛病,就担心会瞎了,心里十分痛苦,曾经觉得活着没多大意思,一个星期瘦掉10斤。后来有个老师同我谈了一个下午,一句话解开了思想疙瘩,她说:“人的生命是延续的,历史是永恒的。”我原来就嫌人生太短,没意思,她这么一说使我想开了。
1962年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北京工作。当时很多综合性大学毕业的学生都去当中学教师,仅有几个能到该单位,应该说这是最好的工作单位了。但我不喜欢这个工作,希望调到研究单位去,结果受到组织批评,说我个人主义严重,我因此很不痛快。不久,让我下放农村劳动,紧接着搞了3年农村“四清”,我由一般四清工作队员到当组长,直到担任县团委秘书。四清工作很累,每天只能睡四个小时,长期失眠,加上同工作队长产生矛盾,心中闷闷不乐。
文化大革命中,我本来是个逍遥派,后来不得已参加了进去。当时对运动很不理解,心情十分紧张,情绪很不好,觉得搞得不像样子,很不满。
1969年参加了一个批判会,批判某人的反动日记。我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念头:以后写字可千万要小心,千万不能写出反动口号。后来,这个念头越来越重,以致不敢写字了。当时到医院治了两年多,有所好转,但远未根除。
1970年底我被诬陷为“五一六”,被军代表搞逼供信,关了两年。因不服气,受尽了折磨。两年后病情稍见好转,能正常上班,但并未根除,写字仍然不放心,怕不小心写出反动口号来。后来担心的反动口号越来越具体化,像这样的境况持续了近八年。1984年春节,因爱人得病,孩子出了意外,心里着了急,病又严重发作。到匡院治疗,有时好些,能勉强参加工作,但每年几乎都要休息3个月。近两年来病情日益恶化,脑子里总有“枪毙”二字,老怕写出来成为一个反动口号。今年以来更严重了,洗手,怕此二字写在手上;洗脸又怀疑此字写在脸上;洗头怕洗到头上,心里十分痛苦,深怕写出“枪毙XXX(指国家重要领导人)”来,有时痛不欲生。医院的大夫说:“你绝不会写出反动口号。”我却总是不放心。
还有一个怕,就是怕脏,特别怕尿,总怀疑脸上、手上有尿,怕脸上沾了尿会影响眼睛看字。因此,不停地洗手洗脸,有时要洗二三小时甚至六七小时,今年“五一”节白天洗至晚上九点多,还不肯离开水龙头,弄得全家无法做饭进餐。医院的大夫一再说明尿并不脏,我也不信。而且脑子里总有尿的观念,一接触水,洗脸洗手,它就出现,于是口中常常念“自来水”、“美好”等语,企图排除那两个强迫观念,但也无用。有时洗脸反复多次,就记在纸上加强印象,企图减少再洗的次数,往往也不成功。
有时也怕眼镜上有尿,老是擦,擦几百次还不放心,有时用自来水冲洗,有时自己控制不住了,就让爱人帮忙拧手巾,洗眼镜。脑子里特别痛苦时就不想活了。去年 “五一”用脑袋撞墙,用拳头捶脑袋;今年“五一”也较严重。由于住房的厨房厕所紧挨着,中间仅隔着一堵墙,坐的马桶和厨房水管水池遥相对应,就以为尿会返回到自来水中,每次洗时更为紧张。组织上为照顾病情,将住房调换,厕所、厨房分开了,心情稍有好转。七月底至国庆前上了两个多月班。国庆后,病情又严重了,可能因赶发国庆重点节目工作累了,有一天审阅了七八篇稿子,甚至十篇,当时不觉得怎样,次日就有反应。孩子不太听话,也使我着急、生气。
我觉得我的病完全属于心理障碍。我是搞新闻工作的,得病前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写错字。1969年“文化大革命”中,一次参加批判会,批判一个人的反动日记,听着听着,突然产生心理,障碍,不知为什么脑子里突然产生一个念头;今后千万小心,别不当心写出反动口号。又如病前,并不觉得尿可怕,也是突然出现心理障碍,怕尿怕得不得了。从此怎么也摆脱不开,排解不了。
我觉得我的思维障碍严重,明明知道自己不会写错字,更不可能写出反动标语,可就是不放心,生怕万一写出来,而且怕得要命。又如明明知道手上没尿,但就是怀疑,控制不住,反复去洗。
在多年的治疗过程中,我曾订过自我治疗计划,力求战胜强迫观念,但是只执行了几天,就成了一纸空文,执行不下去,这说明我的意志薄弱。多年的治疗过程中,医生都说我神经过敏,神经脆弱,做事没有必要地过分细心。
我的性格内向,喜怒无常,特别容易生气,一点小事,我就可以生气几天,甚至气得不吃饭,整夜不睡觉,我想这都是我心理上的弱点。
我还觉得我最大的问题是多疑,在日常生活及工作中都容易多疑,怕写出反动标语和怕尿也是多疑所致,要是克服了多疑的毛病,我想我的病就会好了一大半,甚至全好
我的性格分析:
我小时候聪明可爱,深得父母钟爱,学习成绩又好,深得老师偏爱,这种偏爱有时到了过分的程度。比如我和同学发生矛盾,老师总是指责别的同学,对我却倍加安慰。这样,我从小就形成了骄傲的个性,很主观,自以为是,自尊心特别强,受不得一点非难和委屈。记得我六七岁的时候,有一次父亲说了我几句,我就生气,一天不吃饭,妈妈再三劝慰,到晚上才吃了几口饭,心里还气鼓鼓的。
到了青春期,虚荣心也很强,听不得别人半点议论和非难。一听就生气,心里不舒服,甚至别人不是议论我,我也怀疑是议论我,心里就不痛快。
我性格严谨、拘泥,忠厚老实,为人正直,正派,待人诚恳,对虚伪的及刁钻古怪的人很讨厌。我做事认真负责,不论是学习和工作都一丝不苟。也很刻板、固执,循规蹈矩,自我要求过高,总想做出一番惊人的事业。我的独立思考性强,从不人云亦云,自信心也很强,相信自己能做出一番事业。我觉得不做出一番事业,等于白活一辈子。
在一般情况下我并不胆小怕事,有时也相当胆大,什么事都不在平,天塌下来都不怕。我特别神经过敏、多疑,又充满幻想,老想做出一番大事业,得到世人尊重。
我表里如一,心里怎么想,嘴里就怎么说,最讨厌心口不一的人。我个性特别强,心里有什么想法,就非按照做不可,别人怎么劝也不听。
以上这些我觉得是我性格上的弱点,是导致心理疲劳的原因。
下面讲我的兴奋和抑制这对矛盾统一的情况:
我是属于以兴奋为主导型的。我从小活泼好动,上学以后学习特别用功,不做好作业,不做好复习、预习,我是不肯玩的。工作以后,不完成工作,无论多晚多累,我也决不肯休息。平常容易激动,看了一部好电影,看了一部好小说,一个星期内都激动不已。爱想事,晚上睡觉前总要想好久,很难入睡。
个性补充:中、小学时,由于学习好,老师喜欢,同学尊敬,性格十分开朗活泼。入大学后,由于组织劳动太多,影响学习,我很不高兴,总是闷闷不乐。性格内向,不合群。工作后,对我的工作性质不满意,也总是闷闷不乐。
我的惰性病理兴奋灶确实不是一下子形成的,而是神经长期紧张,逐渐积累,突然爆发的。
我在中、小学时期神经也是紧张的,生怕学习不好,一遇考试心理就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只怕考不好。有时偶尔考试成绩不佳,就很长时间心里不痛快,自悔、自责。别的同学考试不好,满不在乎,在我就是了不起的大事。还有一个问题,有些事情别人觉得没什么,不在乎,我就觉得很严重。初中毕业时,学校保送一批同学上技校,开始有我,后来学校要留下我上高中,因为我想早工作,负担家庭,所以对此事就极为看重,几天急得不得了,仿佛天要塌下来似的。
中、小学时,我成绩好,但也有精神负担,就是生怕考不了第一,落到别人后面,为人耻笑。这种精神负担一直都是很重的。
上大学后,我抱负很大,决心成名成家,有所成就。不料正好遇上大跃进,学校老是组织学生劳动,工厂、农村、商店哪儿都去,光修海河我就去了五次。这种状况使我极为不满,认为耽误学习,发表了不少不满言论,受到学校批评。学校让我当团支委(我在中小学一直是班校学生干部),我坚决不干,我对他们说,我是来学习的,不是来担任什么干部团支委的,结果受到批评。因此,大学五年我长期闷闷不乐。同时为了补偿劳动浪费的时间,我就拼命挤时间学习,有时夜里一两点才睡觉,早上四五点就起床了,一天到晚钻到图书馆和教学楼不出来。什么恋爱问题、同学关系等从来不考虑。我在大学就是这样长期处在紧张状态的。
大学毕业后,我虽然分配了当时最好的工作(当时正是调整时期,各单位裁减人,大学生分配不出去),但我不满意我的工作,看不起记者,认为记者老是围着名人屁股转,太不自尊。工作一个月后,我要求调到研究单位工作,结果领导批评我个人主义,我不服,就和领导辩论,说他是形而上学。直到现在,我对我的工作也不满意,几年来一直要求调动,但领导坚决不同意。这说明我二十几年的工作是不大顺心的。
我在电台工作不到一年,领导说我个人主义严重,把我下放到农村,这对我当然也不是高兴的事。几个月后,又调我参加农村四清工作队,一共搞了三年。四清工作十分紧张,每天只能睡3~5个小时,身体长期处于疲劳状态。后来我和一个工作队长发生了尖锐的矛盾,经常争吵,这也令我闷闷不乐。
“文化大革命”开始后,我非常不理解,十分反感,特别对武斗、打人、虐待老干部十分悲愤。对社会秩序混乱也十分不满,这些事隐藏在心里又不敢说出来,因此心里十分苦闷。这种长期的苦闷、不满、紧张,到了1969年一次批判会上一下子爆发了。当时批判一个国民党员记反动日记(日记中的确有不少话是反动的)。听着听着,我脑子里突然产生一个念头:以后千万小心,可别写出反动口号。这个惰性病灶形成以后,惰性极强。某医生反复对我说:“你永远也不会写出什么反动标语来,绝对不会,我以人格担保。再说,写了也没关系,你写,写出来,看会把你怎么样。”但我就是不信,老是怕。别的好多大夫也都是这么对我说,但我都听不进去,老是担心,结果至今没有去掉。
再如怕尿,我老是不断地洗手洗脸,一洗几个小时,无论我爱人怎样劝说我都听不进去,劝多了我还生气,说:“你别管,我再洗洗。”接着又洗,洗的时候精神上特别痛苦,但是控制不住要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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