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印象是母亲有一个很强的安全感的基础,是因为母亲能感到女儿的问题。
(卢梭补充:她可能有一个外部视角。)
(霍:客观地看这个问题。)
母亲不仅对她女儿的这种状态担心,而且对女儿另一个担心是,有一社会理想,要想让孩子达到这个社会理想的标准,但是这个孩子完全不回应,达不到这个标准。她对这个事情担心。她到这个门诊的目的不仅仅是让小女孩的精神状态变得正常,而是要想小女孩认同自己的社会理想。这对于治疗结束很重要,即:母亲的目的。对这个家庭来说,我就应该提供一个空间,让这个家庭能够和我一起共同工作,目的是在于能够让母亲表达她在内心中的东西,也让小女孩感到这一点,然后对玛丽说,她母亲在她内心是什么样的?通过我的中介,小女孩能够重新和她的母亲接触。不是让孩子独处的决定。因此,我决定,让她的小弟弟也待在一起,就是四个人同时待在一起。小男孩两次都是一直在地上爬。
讨论:
居飞:这个小女孩好象没有说什么话,是吗?
她讲得很少。她懂大人说的话,但她讲的时候有一个问题,不能把音节与音节联系在一起。就是说,她发音,如果讲树的意思,arbre..强调的是她没有咬这个词。多尔多说,语言是躯体性的一个升华。她能够用她的嘴巴和牙齿咬她的小弟弟,有这样的躯体的动作,但没有升华成语言。母亲说,但她偶尔也发一个完整的词,说一句完整的话。总得来说,她不能使用语言请求某个事情。实际上有讲话的能力,但并没有通过语言对另外一个人讲。
谈到孩子成了母亲的镜子,看到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不喜欢的东西是什么,想要克服的是什么?想要达到的是什么?
母亲说,她像我一样的羞怯,一样的焦虑,象我小时一样。母亲是把她自己的母亲作为一个支柱,一个支撑点,通过这个支撑,她成她的女儿的母亲。后来她母亲对我讲,当她在产期,她非常想念她的母亲,但她母亲没有来。在她怀胎的时候,她不能从精神上和肉体上以她的母亲为支柱。她认为她的母亲是一个很焦虑的人,为了避免这样的焦虑,就不断地的找事情做来解除她的焦虑。她也不愿意接近她的母亲,因为她不愿意接近焦虑。仅有的一个人,她能想到的是她的奶奶。这个是很重要的,当一个妇女怀孕的时候希望有一个母亲可以依靠,以找到她的支撑点。这里母性的支撑点是她的奶奶,而奶奶恰恰是有一个非常高的,类似一个超我的社会理想的形象。这个时候母亲内化了一个非常强的社会模型。一方面,她确实成为一个有效的母亲,能够扮演比较好的母亲角色;但另一方面,她仍然是一个迷失的小姑娘。正是这个迷失的小姑娘,在她女儿身上看到了这个迷失的小姑娘。
正是如此,我在治疗中间始终让母亲来参加。为了让她能够接收一个确定的母性的功能,而这正是她所缺少的。在治疗过程中间,有一个比较亲密的空间,这是一个被保护起来的空间。正是这样子,如果仅仅是小孩在这个空间和我互动,不如母亲也进入这个互动的环境中更好。这一点很重要。我并没有给予一个描述性的解释,比如:“你女儿是这个样子,你是这个样子,你应该这样……”,我只是通过一个设置让母亲参与这样一种环境。没有通过语言来说,是通过环境的设置。这里有一个危险,很有可能让治疗家栽在这个陷阱中间。所谓的危险是在于如果这个母亲不能有一个真正的母亲角色,缺乏母亲的这个位置,有些治疗家就会说:“我去扮演这个母亲的角色”,这是一个错误。治疗的功能是允许母亲重新找到她作母亲的能力。正是如此,我才会同时考虑母亲和小女孩。
杨新:法国母乳喂养习惯?是否喂奶时间太短会影响母子关系?如果有两个小孩,对孩子照顾太少,是不是会减少这种母子的亲密关系?Marie的母亲是不是有兄弟姐妹?
不是照顾太少。并不是母亲非常糟糕地照料这个孩子,孩子和母亲的关系就走向恶化。我的作用是让孩子和母亲的关系变得更好。也就是说让母亲用另一种目光来看待孩子。之所以将孩子和母亲放在一起,是因为我看孩子有一个目光,母亲就能感觉到我看孩子的目光。另外还有一个事情是母亲对丈夫的父母有一个非常强烈的信任感。是她爱她的公公和婆婆,是因为她的婆婆是用另一种目光来看待她的小女儿。这时候,我的干预不是针对母亲照顾孩子的具体行为(给孩子穿衣,喂东西等等),尽管有时母亲的具体行为会让我感到很吃惊,我自己不会用她这样的一些行为和孩子打交道。我只是让母亲看到我对孩子的方式,她也可以理解到我,能说:“呃,我也能用这种方式来对待孩子”。
Marie的母亲有一个比她小四岁的弟弟。至少在她现在经历的过程中间,她的弟弟好象没有起很大的作用。
谷建岭:您刚才提到,您的印象是“他们两个都是大孩子”。那么案例中,Marie的父亲的作用如何?
我没有看到。在整个过程中间,我的理解是,父亲是一个照顾的父亲。只是说这个例子,另外的例子中间就有父亲的症状。这是一个独特的临床,但不是理论。个案结束时我们看到父亲角色的独特性。。
阿苏女士,请问您在这个案例中如何让母亲理解您自己对待孩子的目光?
我给了这个孩子一块胶泥。小女孩爬上我的膝盖,我给她胶泥,然后小女孩在桌上滚胶泥,我把它做成一个蜗牛。边做边唱歌。我唱到:“有一个小小的壳,戴在它的背上。也应是她的小房子。当下雨的时候,她就揉她眼睛,然后从壳里面出来”。边做蜗牛时边唱这首歌,孩子就非常高兴。每一次她来的时候,都爬到膝盖上来,然后唱这首歌。我还做了蜗牛父亲,蜗牛母亲。然后是她,然后小弟弟。并且把这个小蜗牛放在母亲的背上或者父亲的背上。孩子在这时很安静,所有的人都感到很高兴。母亲也没有那么焦虑,比较平静。这时母亲看得到孩子在某一个时候还是可以安静下来的,因为她是从来没有和孩子做游戏的母亲,因为她是护士,有很多工作要做,不是一个家庭妇女。同时也因为她自己的母亲没有和她做游戏。还有奶奶,因为奶奶也是一个很严厉的女人。同时也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希望这个家庭可以整理的很好。但母亲没有机会,因为小女孩总是把家里弄得很乱,这就会有一个在母亲和女儿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