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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精神分析第五讲
第五讲
2003-12-19 上午9:00-12:00
四个涉及到的人物:
Françoise Dolto(1908-1988)
Jaques Lacan (1901-1981)
Melanie Klein(1882-1960)
D.W Winnicott(1896-1971)
《对孩子的医学心理学门诊》(Consultation Medical Psychologique Pour enfants et adolescents )
(阿苏)今天不想讲理论,而是讲实践。
我先讲一个小女孩,一个在医学门诊上接待的小女孩。医学心理学的门诊在法国是免费接待儿童和青少年的地方。因为在法国,人们付了很多税,税的一部分就用于文化机构,比如于我们的免费医疗。这是一个中心,在中心里面,冢庭可以请求询问0-18岁的小孩的情况,这个中心有15个人办公,有2个精神病医生,有6个心理咨询家,4个语言治疗医生。另外有一个训练孩子心理活动和运动的教育者。还有一个秘书,全天工作。一般是家长提出治疗请求。在中心,第一次接待家庭时,医生和治疗家都在场。在会谈中了解到孩子的问题在哪里,然后决定由哪一个人处理他。刚开始时,觉得第一次会晤仅仅是收集信息,后来发现第一次会面很重要。父母亲和孩子都有一个强烈的情绪负担,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在这个地方,移情建立起来。刚开始会让社会工作者来接见他,后来是治疗家来接待。我们再找一天来谈对孩子不同的安排。这不是一个纯粹意义上的精神分析家做的事情。仅仅是有人被另一个人接待,有一个分析的倾听。这个框架和背景并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精神分析的框架。
今天我讲这个家庭的前两次会面。首先我让你们逐字逐句把这个会谈记录下来,然后我再做分析。请求门诊的家庭带着一个动机,是因为孩子不断地摇晃,特别是在床上摇晃。父母亲就意识到这个小女孩有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所以第一次整个家庭都来了。也就是四个人:父亲,母亲,女儿(Marie)2岁半,儿子 (Benoit) 1岁半。
我进了候诊室,看到他们全家人。就请这个家庭进到治疗室。为什么我要让所有的人进来?有时医生会对家庭所有的人说,“谁愿意来?”一般大一点的孩子单独面谈不要父母作陪,有时父母愿意单独来不带孩子。但通常倾向于让家庭一起来。一般而言,第一次会谈也是一个适应的过程。我一方面听父母亲的谈话,同时也看孩子的行为,以及孩子和父母之间的关系。这样会晤就很困难。因为父母亲坐在我前面,而孩子就到处玩,做了很多调皮的事情。
一个半月以来,Marie变成了一个婴儿,在这之前,她经常发气,表现出了对人们照顾她小弟弟的嫉妒。在阿苏女士的眼睛中间,她看到的Marie是一个1岁到1岁半的小孩的状态。母亲在讲小女孩的时候,本来应该说:“她在吼,她在叫”,但实际上是说:“大家在叫,大家在吼”。这点表现得非常清楚,给我的感觉这个孩子是某个东西。把孩子扔在地上,大家会呕吐、感到恶心。On,翻译成“大家”。通过这个把主体去掉了。我注意到,当妈妈对这个小女孩说话的时候,小女孩完全不听,自己玩自己的。这个小女孩咬了她的小弟弟很多次,咬他身体上不同的地方。在这种情况下,当小女孩咬了几次后,再有这种倾向咬小弟弟的时候,她的父亲就打了她。大家就质问,这个孩子的这种野蛮行为是从哪里来的?我问他们是不是因为她和母亲分开了。母亲是护士,工作了3个月,都在晚上工作。小女孩在一个保姆家里,但是大家感觉她在保姆家里表现很好。母亲说,从来没有让小女孩一个人待过。但是,母亲说了这个(即从来没有单独待过)以后,突然想起,有一次到商店买牛奶,就让小孩在屋里,自己到旁边的小商店买牛奶。当时母亲很焦虑,但回来以后发现小女孩已经睡着了。父母亲又说,早上看到父亲离开时就哭。然后他们说,晚上对她非常困难,她会在半夜醒来,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她早上醒来时非常高兴,就唱歌,有时早上起来就大吼。她的喊叫哭叫的方法,非常厉害,让人无法忍受。那不是一个一般意义上的哭叫,而是拼命的竭尽全力的哭叫。
当我想安慰她使她平静下来时,她推开了我。这个女孩从来不和父母们亲近。但是从这个小弟弟出生以来,她的举止就和她的小弟弟一样。父母亲就看到两个小孩一起游戏和玩耍。当以某一个很悲哀的时候,另一个就去找他(她)的嘟嘟,过渡客体,类似于小毛巾的这些东西。嘟嘟是过渡客体,洋娃娃是游戏的东西,洋娃娃起的是另外的作用。有一种临时托儿所,当父母亲有事时,这样一个机构可以看管孩子,每周不能超过四个半天,稍微付一点钱。把孩子托管,让母亲能够休息,是为了让母亲能够获得一种喘息。同时也是第一次让孩子见到其他孩子。临时托儿所接收3-4岁以下的孩子。当时母亲把她交给临时托儿所的时候,她是1岁半。当然这是一个很小的地方,最多容纳20个小孩。在她1岁半以前,每周有一次到两次在那里,都很好。在2岁半的时候,就把她送到幼儿园,整个白天都是在幼儿园。幼儿园的阿姨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但完全是不高兴的。母亲说,越是她长大了,她越是需要待在家里。这时候我就对母亲说:“很好,你能注意到你的女儿有待在家里的需要”。母亲说:“但是不能解决问题,我更希望她待在幼儿园,对我来说不是容易的事情。”对吃饭的问题,这个女孩有时是独立的吃,更多的时候是母亲喂她。
讲到她的小弟弟的时候,大人就说,如果她的小弟弟好,就所有的都好,如同他的父亲一样,如同他的父亲一样也是没有什么问题。当我在和父母亲谈话时,小孩子们在旁边玩耍,东西被到处乱扔。这时发生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小女孩跑到我的膝盖上坐着,开始玩桌子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