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对这一发现感到震惊,弗洛伊德也热衷于对现在帮助许多病人的展望而且终于出了名,以便能稳定支持日益壮大的家庭。在他的信中有这些证据(他在自传研究中也同样提示(弗洛伊德,1925b)):他经历过一个他如此信服这一观点以致经常感化病人自己相信它的阶段。然而,当弗洛伊德借助暗示一步步从催眠和对病人想法的控制中越来越多地转到真正容许未知和未想到的东西出现时,他认识到他的理论不总是似乎相当确实的,他确信不疑的东西开始减少。在1897 年他写给朋友弗利斯(Fliess)的一些信(见玛森(Masson),1985)表明,在失去一个他投资如此多的理论时他多么失望。
儿童期性欲
尽管有时提到弗洛伊德曾抛弃所谓的诱惑假设,但这是不确实的。他继续相信儿童的性虐待发生了而且有害,但他抛开的是关于癔症的这一相当简单的原因理论。用类似方法,他也逐渐丢开其它机械的性欲理论,如这一观点:神经衰弱是性欲释放不充分的结果,焦虑是被积压并转换成另一形式的性的张力。他在这些‘水力’理论中发现的是些微妙和复杂得多的东西。他认识到儿童不是被动地简单记录并对外部事件发生反应,而是经由他们自己有着令人激动和可怕幻想的丰富内心世界过滤和解释现实。弗洛伊德最终远离了对由父母性虐待所致损害的忽视,帮助我们更清楚得多地明白它为什么这么有毁灭力。
弗洛伊德意识到,他无疑是第一个向儿童期的天真挑战的人。他的证据既来自病人也显然来自其开始于1897年并在整个一生可能断断续续保持的自我分析。他感觉这么做迫不得已,不只是由于对科学的好奇,而且因为随父亲去世后他承受痛苦的方式。他总是服从高低贵贱的人们;在这次居丧后他很抑郁且在工作中受阻,出现多种心身症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害怕死亡。
梦和自我分析
我们从弗洛伊德同弗利斯的通信中了解到有关其自我分析的很多内容。弗利斯是弗洛伊德一系列理想化的男性好友之一,那时发挥重要作用,接收弗洛伊德长期日常信件中想法和感受的流露。弗洛伊德决定用他的梦作为进入其神秘内心世界方式的最好起点。当时他的许多梦被写进他的主要著作《梦的解析》(1900)。他自己努力对梦进行自由联想,好比要求病人做的那样,尽其所能跟随他的思路,努力不避开表面上荒谬、令人震惊或痛苦的一切。
弗洛伊德独特而坚决地探索这一事业并就个人而言发觉它可减轻痛苦,同时也是用于他从和病人工作中正产生的理论的新的起确定作用的资料来源。当然弗洛伊德正在一个前弗洛伊德时代对自己工作并发现多亏他的工作才会在现在看来熟悉的东西。许多碎片状的童年记忆和感受出现了。例如他发现(带着震惊和兴趣的独特混合),他形成的关于俄底浦斯情结的观点也适用于他。童年对他母亲隐藏的热烈感受以及摆脱父亲愿望的实现使他弄懂了父亲去世后他正体验的难以负担的内疚,以及对自身即将来临的死亡表面上不合理的恐惧。他逐渐被这一观点吸引:大作家从索福克勒斯(Sophocles)到莎士比亚(Shakespeare)艺术性受到推动,如在俄底浦斯和哈姆雷特的故事中交流他们自身对人类基本真理的潜意识知识。
自我分析不可能走得同由另一人分析那样接近,因为一个人自身有太多在本质上只能由另一人才能观察到的东西。然而通过使用自己的梦,弗洛伊德正给自己发现一些未知东西的最好机会。梦如我们所了解的那样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