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蒙德.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于1856年出生在摩拉维亚(现为捷克共和国的一部分)的弗莱堡村子。他的童年后期和几乎所有成年生活都是在维也纳度过的。他一直是一位狂热的亲英派人士,热爱英语和文学,年轻时一度考虑过移民。当其终于抵达伦敦时,他正遭受下颚恶化着的癌肿的折磨,其情形是悲哀和可怕的。他固执地拒绝离开家园,直到危险不再能否认下去,他在晚年的国际声望让朋友们设法帮他和直系亲属在1938年逃离纳粹。
弗洛伊德遭受洗劫且书被焚毁,在批准离开维也纳之前,他被迫在一张纸上签字说他一直受到优待。他在签字旁补充:‘我可以将盖世太保隆重推荐给每个人。’弗洛伊德在伦敦受到维也纳从未给过他的热情。他在一年之后,即于1939年与世长辞,幸运的是,他从未知道后面的4个妹妹:罗莎(Rosa)、玛丽(Marie)、阿道斐(Adolphine)和波琳(Pauline)都于1942年死于集中营。
弗洛伊德去世时,精神分析已成为遍及全球的现象。它除了是一门研究和治疗方法外,还是理解心灵活动的一种全新方式。在维也纳,精神分析始于一个人,及其后来由其追随者形成的小组。当它在全世界传播,其采取的形式在当地既取决于促使其发展的特殊人们,也依靠它植根和发展的文化。荒谬的是,纳粹努力扑灭这一‘可恶犹太作风实践’的结果只是促使了安娜.弗洛伊德在一封未公开发表的信中[引用在斯坦纳(Steiner),2000]所称的‘一种新型大移居(a new kind of diaspora)’的出现。
存在关于弗洛伊德和精神分析的许多好的传记[见,例如琼斯(Jones),1964;盖伊(Gay),1988;罗伯特(Robert), 1966]。参考这些资料,本章将基于弗洛伊德的生活史对其思想的发展作出一个广泛性的概述。本章还将简述不同精神分析学派是如何将弗洛伊德思想的不同部分作为用于其发展的出发点的。下一章将会继续读到在不同文化中精神分析所采取的一些特殊形式。
弗洛伊德从“大脑”到“心灵”的转换
从19世纪80年代后期开始,弗洛伊德在作为私人神经科医生工作时就有关于心灵的发现。维也纳是一个激动人心、有创造性的城市,一个弗洛伊德对之陷入深深依恋的城市。但这个城市阶级压迫和反犹太人的文化激怒了他,并使其遭到挫败。弗洛伊德不断接诊那些今天可能到通科医生那儿咨询的这类病人;那些被错误定义为有躯体和精神疾病的受惊吓和不快乐的人们。通常,这些人是被更出色的医生视为无法分类和不可治愈的,其主诉被忽略的病人。弗洛伊德原本没有计划从事与病人相关的职业,他最初的爱好是对脑的实验室研究。可他来自一个贫穷家庭,这种工作收入及其微薄,几乎不能提供任何职业发展机会。他极希望能负担同恋爱5年的未婚妻玛莎.伯蕾斯(Martha Bernays)结婚的费用。1880年初他们订婚期间,他几乎每天一封的情书形成了一个男人鲜活的印象:他的激情和独占的嫉妒、源源不断的想法、傲慢又自我怀疑的同时迸发、他讽刺性的幽默以及自我观察(self-observation)不寻常的能力。
作为博学者和精力充沛的思想家,弗洛伊德对文学有浓厚兴趣。他有着天赋的散文风格,当他刚20多岁还是医学生时就把穆勒(John Stuart Mill)的一部著作译成德文。那时医学培训组织起来不太正式,弗洛伊德喜欢花大量时间同布拉克(Ernst Brucke)一起研究生理学和神经解剖学,布拉克是位鼓舞人心的老师,也是霍尔海姆茨(Helmholtzian)唯物主义思想学派之一,相信一切生命现象必须(且应该)还原到物理和化学方面。在其它新颖而有独创性的贡献中,弗洛伊德建立了一种用于神经组织显微镜工作的重要染色程序,并继续开展对儿童言语障碍和脑瘫的创新性研究。
弗洛伊德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