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异常的自我意识对精神分裂人格和精神分裂症患
者来说都是很常见的。害怕被人看或被人凝视是害怕他的
防御被人看穿,害怕被人从他的内部城堡中赶出去。眼睛是
精神分裂型艺术最常见的特征之一。我们怎样把这种现象
和我们在进化上的遗产联系起来呢?习性学研究业已表明,
凝视和视觉注意在所有的社会哺乳动物中都是非常重要
的。一个占统治地位的动物在社会层次中地位越高,该社
会不太占统治地位的成员对统治者的需要的凝视和注意
就越多。占统治地位的动物把这种注意当做合法的应得
权益来接受,因而对此泰然受之。但是,如果一个占第二
位统治地位的动物被一个占统治地位的动物凝视,占第二
位统治地位的动物就会把它体验为一种惊恐和威胁。一个
占统治地位的动物的凝视通常是一种责备,而且具有攻击
性意图〔13〕
在人类社会中情况也同样如此。国王、女王、总统、
zongli、影视界名人和流行音乐明星都很愿意被人看和注
意。他们通常从这种仔细观看中感到荣耀得意。但是,一
个地位很低的人受到凝视,或者一个低自尊感的人受到凝
视,就会把这种凝视体验为威胁和一种警告。由于这个原
因,对于一个精神分裂症样的病人或精神分裂症患者来
说,他的自尊总是受到损害,不喜欢被人凝视便成为一种
哺乳动物的正常反应。
凝视的一个更进一步的原型成分是捕食其他动物者的
原型成分。捕食其他动物的猛兽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带着
强烈迷恋地凝视着它们要捕食的动物,埋伏下来等待着攻
击潜在的牺牲品的人以完全同样的方式做出行动。凝视是
敌人原型的一个原始特征。因此,对于被人看、被人区别
出来或把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来而产生的焦虑,有一些
生物学上可类比的东西。伪装毕竟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