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四年级是钱梅相恋相爱的高潮一年。六姊妹公认了他们,钱和梅的家庭也公认了他们。一切都在按梅的意想发展着,她沐浴在无限的温馨和幸福中,觉得钱树不仅是个天才的企业家,而且也是个非常到位的男人。这年寒假按约,梅瑰又去了公司,但这次只她一人,顺理成了经理的贴身秘书,她可以有点权力指手划脚了,傲慢在不觉中流露着。
春天,同学们正忙着四处应聘,梅瑰却和钱树悄悄地到南方做了一次准蜜月旅游,他俩同居了。
毕业后,梅瑰把个人档案转到市人才交流中心,8月8日这位光彩照人的经理助理走马上任了。原本她想把大姐、七妹安进公司来,可是钱树不同意,况且这两姊妹也有顾虑,一是对私营企业的饭碗质量担心;二是不使梅瑰为难去摆位置,自然也包括不想当“灯泡”的心理在内。
钱的三姐以为“经理助理”是美其名,实质上是“情人”的代名词。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弟弟是真给她权力,有时总经理出差就让她代理,掌管生杀。钱三姐的办公室主任成了她的龙套。三姐忍不过,于是在她的煽动下,公司里风声四起,怨声载道。“不合作运动”有席卷全公司之势。梅瑰不知所措了,她向出国考察归来的钱树哭诉着。
此局面钱树也确实为难,他一面安抚着她,一面做三姐及全家人的工作。经过好一番协调妥协,智囊们给的建议:经理赶快结婚,让梅瑰去当太太,再尽早生个儿子,女人嘛,不过如此,她不就是奔钱来的吗。钱树也认为结婚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一旦成了一家人,姐姐们又能说什么?梅家父母的意见也是如此,何必官盐当私盐卖呢。
婚礼是在海瑰进公司一年整的8月8日举行的。从马、泰、新度蜜月归来,钱树委任梅瑰为第一副总经理,主管人财部门,委任钱三姐为第二副总经理,主管生产和销售。从此梅家公司就成了女人争夺权力的战场。客观的分析:钱三姐和梅四姐势均力敌。前者有母亲及两个姐姐做后盾,后者当然是靠丈夫。
双方制胜的焦点:是谁能掌握钱树。到底是传统的家庭观和伦理观根深蒂固。母亲一侧向三个姐姐,就对以孝闻名的钱树发出声讨:有了媳妇忘了娘;媳妇根本不把婆婆放在眼里。结婚都一年了,不要孩子,她是什么居心,难道让钱家绝后?老太太真气假气的病倒了,她名医不请,专访巫婆,说什么“家门有鬼王,有钱也没了”。于是众声附和:鬼王不就是“瑰”字吗,而“梅”不就是“没”吗?如今阴盛阳衰,女人在上面,梅钱真就成了没钱。公司非让这个女人毁了不可!
这通议论,钱树有些吃不住了。按说,以前他并不信鬼神,但这些年和台港商们交往多了,也时不时地想看个“相”算个命什么的。怎么这样凑巧,我姓钱的碰上了姓梅的?如果我尽听老婆的,让她站在钱家众人上面,岂不就是没钱。再说鬼王,反过来就是“瑰”,这不明摆着我要倒在霉(梅)下吗。不好!为了一个女人,要我破产不值得,何况她又不想生育,野心勃勃的非当女强人不可,将来一成气候,说不定她会一脚把我踢了呢!
反正我也把她玩够了,要当就老老实实地当老婆,不当就算!经过几天的思虑,钱树终于下了决心,解除了梅瑰第一副总职务,并明确地对她说:“一年之内不怀孕,就给我滚蛋!”
面对钱树的突变,梅瑰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是怀孕做老婆,还是分手?她明白,她唯一能吸引他的就是她这副身材和相貌,一已拖拉个孩子,她还会有什么发展?可是就这样分手不是太丢人了吗?让六姊妹怎么看我?
所幸她和钱树住在另处房子里,于是她抱病在家,每天除了读英语,就是看电视。有时陪丈夫出去应酬,根本不去婆家,更不见三个大姑姐。可想而知,这会有好结果吗?他俩的感情一天天地疏远着……
又一年过去,梅瑰没怀孕,而且消瘦得变了一个人。她忧郁、淡漠、悲观、失望,每天对镜自怜,以泪洗面。她深知三年前的幻想破灭了,于是主动向钱树提出协议离婚。
钱树拖延了一段时间,终于同意了。在领取离婚证的那天,钱树给了她一张6万元的现金支票,说这是对她三年来付出的爱的代价。
梅瑰望着这张支票,两眼散出悔恨和蔑视的目光。顿时她把支票撕得粉碎,摔在钱树的脸上,狂笑着跑了出去……
我应她父母的请求,亲自去到她家。根据她的精神表现,断定地得的是“反应性精神病”,经过精神科的紧急处理,给她注射了强安定剂和内服药。此后我几乎每天去看她一次。足足一个月,才见到她的笑容。
在当年的中秋节,我把她邀到咨询所,同时请来几位与她同龄的女士、先生,大家共进晚餐,同赏明月,一起畅谈着个人的抱负和_事业的憧憬。我对她说:“梅瑰,你还年轻,不过25岁,一切从头开始完全来得及。好好努力学习英语吧,明年准备考一次GMAT(美国经济管理方面的英语考试),我设法帮你联系出国,去读经管学位,实现你未曾实现的愿望,好吗?
她笑了,笑得依然是那样妩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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