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皮茨(Spitz.R,1956)和利特尔(Little M, 1960b)认为“没有潜意识层面的反移情就没有共情,也就没有分析本身。”马尼-基尔德(Money-Kyrle R E,1956)将共情视为“正常的”反移情。
当反移情反应成为一种潜在的“共情发生器”时,对治疗关系是非常有利的。
按照克恩贝格的观点,分析师(治疗师)对病人的共情,是因为他具有可以被病人的投射所激活的原始客体关系。文字有限,本文对此不再赘述。
笔者认为,没有对一致性反移情的理解,是很难达到罗杰斯所阐述的真正的共情。只是在心理咨询与治疗实践中,需要咨询员、治疗师能对此反移情有很敏锐的洞察,并将其作为理解来访者(或病人)的重要方式或途径。
四、 KOHUT的自体心理学中所涉及的共情观点,体现着现代精神分析与人本主义的融合
科胡特(Kohut H)是自体心理学(Self Psychology)理论的创建者,他在与各种求助者的相处中发展出自己的共情观点(S. Cormier,1998)。对科胡特来说,其理论的转折点来自一个咨询个案。
一个求助者在每次访谈中都激烈地指责他。当他不再试着解释和说明求助者的行为,并开始倾听时,他意识到这些指责是求助者试图展示一个事实,即他早年由于与不称职的监护人生活在一起,她一直不能得到监护人的照顾。科胡特猜测,求助者通过治疗中的行为向我们展示他们的需要,给我们提供了这样一些线索:即他们早年没有从监护人那里得到能够使他们建立起自我意识的东西,因此他们需要从治疗师那里得到。
当一个孩子的需要没有被满足或受到伤害时,它只是被阻止了,但并没有消失。它通常以原始的形式保留于一个人的身上,这种原始的形式解释了为什么一些成年求助者在治疗中表现出非常幼稚的行为。
科胡特假设了五种需要,分别为被赞赏,并使自己的梦境、希望和幻想被认可的需要;
被关爱、被喜欢的需要;被安慰、使某人倾听并作出共情反应的需要;被激励和被关注的需要;被原谅的需要。
科胡特认为如果这些需要持续受到阻止和压制,孩子长大后就会缺乏自信,自我结构就会受到损伤。而且,自我会分割为真实的自我----与自身和他人建立关系的能力,和虚假的自我----顺从最初监护人的需要、否认自我真实需要的谦卑自我。它只是被阻止了,但并没有科胡特认为自恋性人格障碍是源于母亲的共情失败(Failure of Maternal Empathy)。小孩需要能共情他需求的成熟且有回应的双亲。
父母长期的共情失败造成所谓的自恋型脆弱(Narcissistic Vulnerabilities),而这是治疗者必须提供具有共情的回应来协助患者克服的。
科胡特(1984)认为,共情的核心在于为求助者提供“矫正情感体验”,重要的是治疗师对求助者及其情感的接纳。要避免任何使求助者听起来像是批评的评论。最初的监护人缺乏共情接纳,因而使得求助者